闲玩耍,才是正经。她说,“四方馆是礼部下面的衙门,哥你肯定得跟齐师傅打招呼,他那人可有意思了。” “我也时常听人提起齐尚书。”荣绵问他妹,“说齐尚书极有才学,就是为人略刻薄,是不是真的?” “不是。齐师傅为人特别真诚。”荣烺道,“讲学问讲的清楚明白,一针见血。” “礼部的焖肉也特别好吃,哥你别忘了尝尝。” 荣绵笑,“我是去当差的,又不是去吃饭的。” “当差也得吃饭呀。” 因为兄长有差使,荣烺便自己与小伙伴们玩儿了。 当日。 徐珠去郢王府拜见子晴先生,说到今日冰嬉。子晴先生在打棋谱,“没排上好名次,是不是有些失落?” “那倒不至于。练的日子少,何况万寿宫在位,没得好名次倒是好事。”徐珠说,”我想请郢王殿下为我谋个差使。” “什么差使?”子晴先生摩挲着掌中玉质棋子,问徐珠。 “不论什么差使都行。”徐珠说,“眼下内府卫的问题是没差使可干,只要是内府卫能干的,苦些累些没什么,好容易聚集起来的人手,若没差使只空旷着,很快就得散了。” 子晴先生道,“这事我放心里,莫急,眼下便有机会。” 徐珠未多问眼前机会是什么。子晴先生翻开书,给他讲半个时辰的兵法,便让他回去了。 第100章 殿下 正文第一百章 自郢王府告辞,徐珠回家后,家里人难免问了一番冰嬉的事。虽是中下名次,却也不是末尾,依内卫府原来的名声,算是很不错的了。 徐老夫人听他说去了一趟郢王府,颌首,“好好跟蔡子晴学,他是个有真材实学的。” 徐珠出身大族,自小跟皇长子在宫中做伴读,亦有见识。徐珠有些奇怪,“这几次听子晴先生讲学问,他学识不逊朝中大员,且看他年纪也轻,为何没考取功名?” “他不是没考,当年会试,他居榜首。”徐老夫人手里抱个小手炉,感叹,“只是出了变故,没能殿试。” 徐珠更不解了,“这样的才学,天大事也应去科举啊。便是真有事来不及,明年再考,也必榜上有名。”会试头名,这便不是寻常才学。这样的人,纵是再考,也必高中。 “你想想,什么样的人会满腹才学而不科举呢?”徐老夫人问孙子。 徐珠思量,“莫不是家里惹了大官司,他是罪人之后。” “只对了一半,他家里的确是惹了官司。”徐老夫人道,“不过,不是犯了王法,是失了名声。”s 徐珠愈发不明白,“我看子晴先生可不像无能之人,谁敢污他名声不成?” “他自家人。” 徐珠猛的一震,若是自家人,这得是何等深仇大恨,能将子晴先生在人生最风光处绝他仕途!又得是怎样的不堪,才能让一个当时名声最盛的会试头名绝望到放弃仕途! 徐老夫人没再继续卖关子,将这件陈年旧事说与长孙知晓,“这也得是十来年以前的旧事了。蔡家也是帝都书香人家,比不得一等豪门,在书香门第中也有些名声,尤以女子贞烈,当年是与孙氏女一样有名的。” “当年,蔡家一有女,是蔡会元的同胞妹妹。这位蔡氏女说来命薄,人还没过门,定亲的丈夫便因病去逝了。由此,蔡氏女成了望门寡。” “那时候的风气与现在不同,民风保守,女子皆以贞烈为美。原本这也只是一件小事,恰逢那年春闱,蔡会元登会士榜首,人人皆羡蔡家子。只是,谁也没料到,刚出会士榜,蔡家女便到帝都府击鼓鸣冤,自陈家人要逼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