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说,“可见树亦有灵。” 荣烺指着其中一株老梅,“既然都是皇帝来栽树,怎么还有一株是武皇帝母亲,文睿庄太后种的梅树?” 僧正道,“这也是有缘故的。文睿太后历经五朝,辅三位圣君,功勋极大,因思念武皇帝,便来本寺这里植了一株梅树。所以,此二树也称母子树。” 荣烺仔细看了一下两株挨的不远的高大梅树,点点头,“史书上记载,武皇帝与文睿太后母慈子孝,为万世美谈。” “是。”僧正双手合什,念一声佛号。 大家一起看过梅树,外头开始飘雪粒子,大家就回屋歇着说笑去了。 她也不必僧正在一畔服侍,与僧正道,“大师您只管自己忙去,留两个懂事的小沙弥便好。旁的我们自己来。” 再与要司仪道,“把我们带来的东西给大师。” 对僧正道,“一点儿供佛的心意,您只管收下。” 僧正行个佛礼,“谢殿下赏赐。” 林司仪道,“诸位夫人也送来不少供奉。” 荣烺笑,“一并都给大师供奉佛祖菩萨吧。” 僧正再次谢赏,便退下了。 寺里备了许多精美的素油果子,还有清香的水果,荣烺也不坐铺的软软的木榻,她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见临窗一条小炕,干脆让侍女把小几抬到炕上拼一张大桌,然后将那几十碟子的果子、水果都移到小炕几上,大家都到炕上去,团团围坐一起。林司仪陪坐炕沿,侍女在底下站着服侍,其实都不必侍女服侍,但林司仪断不会依,只得如此了。 这样既暖和又热闹。 荣烺身份虽高,不过大家都是十来岁的年纪,都还小哪。且许多还是亲戚,于是,便都应了荣烺的话,罗湘颜姑娘这样的斯文人说,“我们自当听从殿下吩咐。” 郑锦杨华这样的爽快人则是,“殿下这主意好!” 围坐好了,荣烺就说起上次出宫吃煎包长见识的事儿,楚姑娘更是吃惊不已,“原来帝都在传的,在朝食铺子吃朝食的姑娘是殿下啊!” 荣烺笑着点头,问史姑娘,“那天我还让店家装了一食盒煎包给你祖父的随从带回去,你们吃了没,觉着味儿如何?” 史姑娘自然称好,“是极好的。万想不到殿下赏赐煎包,祖母中午让大家伙一起吃的,底下煎的焦黄,入口时,包子底是焦脆的,馅儿是香咸的,我祖母一人就吃了五个。” “我也吃了好几个。”荣烺说。 颜姑娘说,“殿下,您怎么在外头的食铺用朝食呢?” 荣烺便把她非要破一破这帝都风气的事说了出来,“我原也不非得在外用膳,只是这种习俗风气恼人。怎么女子就不能出门吃东西了?这种风气是不对的,所以,我必要做个表率,告诉大家伙儿,天下太平了,咱们做女子的,也能出门逛一逛了。” 荣烺特别有气概的跟大家伙儿说,“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管跟我说。或者你们一时胆子小,或者是不好意思出门,就跟我说,有我陪你们,哪儿都去的。” “多出来几次,就不怕了。待女子出行形成风气,别说天祈寺,什么地方都能去。” 荣烺的话很平实,大家却听得心脏嘭嘭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在胸膛震动,有几人甚至脸颊泛起红晕,却是楚姑娘第一个说,“要真能这么着,殿下您出门都带着我。我哪儿也没去过,但我哪儿都想去。” 整间屋子轰的热闹起来,大家纷纷说,“那咱们得合计合计,听说帝都好去处着实不少。” 还有人说,“我们也是哪儿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