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教女不善之故。” 钟姑娘亦道,“我爹也说,御史邀名。” 荣烺嘴上说着,“史大人钟大人果然是明白人。”心下道,看来瞎子一、瞎子二也不全然糊涂。 方御史家的千金方姑娘终于按捺不住,把家里父亲的态度,以及父亲的担忧说了出来。“御史台跟别的衙门不一样,别的衙门,底下官员上折子,会先经上官过目,但有不妥,上官就能压下来。御史台的话,我父亲只能提醒下头御史,这事儿这么说不对,可御史不听,也不能压他的折子,只能容他上书了。” “我父亲说,那姑娘与男子私逃,以后就危险了。还说,女子与外男接触的少,必要有防备之心才是。”方姑娘道,“殿下,您是公主,有没有什么办法,教导女子多些防备他人,保护好自己的办法。” “我原还想,御史台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如今看来,是那上本御史自己个儿的意思。方大人的担忧也有道理。”荣烺见方姑娘明显松口气,笑着道,“今天请大家伙儿过来,不是要跟阿方生气,又不是方御史上书。我是担心你们在家听到御史上书的事不安,索性请大家伙儿进宫,一并说清楚。” “这事儿你们都别担心。”荣烺伸出一根手指,“以前怎么着,以后还怎么着。” 然后,她伸出第二根手指,“还有,昨儿楚师傅给我上课,我提前跟她说了。现在再跟你们讲一遍,这是个机会。你们各家有亲戚能查清郊外那桩私逃案的,只管去查,要是你们各家哪个亲戚立了功,再进宫时你们跟我说一声,我记着他的名字,帮他在父皇、祖母跟前说话,给他赏赐。” “只要父皇、祖母知道有这么个人,他有功劳,还怕没升官的机会么。” 哪怕对于再显赫的多族,当官容易,但能在御前露脸是不易的。 这的确是个机会。 谁家会嫌子弟多个机会呢。 因着年龄都不大,大家也比较实诚,纷纷说,“回家我们就跟家里说。” “还有一件事。阿方说的在理,要不是因这件案子,我也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傻女子。你们回去都想想,要怎么教给这些傻女子一个明白,哪儿有跟男子私逃的啊。大婚不都得明媒正娶么,私逃算什么呀。” 荣烺没想到这一点,的确是方姑娘的话提醒了她,荣烺说,“我也想一想,你们也想一想,下次进宫起码得一人想个法子,写纸上带来,咱们一起商量。” 大家纷纷应了。 原本进宫时的不安都被荣烺的定心丸取代,小姑娘们神采奕奕的回了家。 没几天,也就是第三天,私逃被拐的女子就被找到,那男子也一起捉拿回帝都府。这案子却也并非如荣烺所想那般是有情人私逃。 那女子虽是户籍上的女儿,其实只是养女。那户主却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原是买些小丫头慢慢调理着,待女孩子大些,便招待些才子富商。 当然,这跟青楼不一样。 老妈妈养出的女孩子,比青楼要尊贵些。 这女子与这男子是真有几分情意,男子身上的钱,都给老妈妈了。如今没了钱,老妈妈便阴阳怪气的不让俩人见面,俩人这才商量出个私逃主意。 这简直是,帝都府尹都不知道怎么判了。 上书的御史更恨不能自揭脸皮自抽嘴巴。 最后,帝都府尹令人打了老妈妈二十板子,罚没家财。老妈妈手底下养着的养女们,允她们带走自己私房,全都放了自由身。那与男子私奔的女子,便随她去了。 至于那与女子私逃的男子,因是两相情愿私奔,不能视为拐卖,罚了一顿板子了事,未再判刑。 荣烺看一遍帝都府奏章中的整个案情经过,很无语的说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啊。” 郑太后荣晟帝也颇有此感。 荣烺合上奏章,“案子到此,只能说案子了了。这帝都府尹,真算不上一等好官。” “三天便把人寻回,这差使算是不错了。”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