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货了。 上回是五袋子,这回是十袋子,多了一倍。 成才这小子不错。 沈夏心里还是满意的。 沈成才把钱给了山民,这才回来,之后看着这一堆东西犯了难:“姐,这么多东西,好搬吗?”他一直觉得就凭他们两个,把十蛇皮袋的东西,从这里搬到火车上,再到京市,太难了。 沈夏道:“我家里有三轮车,等会把东西放车上。”运到火车站去。 沈成才搬东西还是很卖力的,又有沈大国帮忙,很快就把东西搬到了三轮车上,沈夏让沈成才把自己的东西带好。 沈成才乖乖照做。 现在是堂姐要带他去京市,在去之前,他肯定会听话的。 坐到货运火车上的时候,沈成才是茫然的。 难道不是坐正经载客的火车去吗? 到哪一站下啊? 沈成才想起来了,堂姐说终点站,京市。 送走沈成才,沈夏才突然想起来,还得跟孙富贵说呢,得让孙富贵去接人啊。 也不知道孙富贵还在不在京市,孙富贵先头一直念要去深市的。 希望没走。 这次沈夏把电话打到了孙勋的单位,孙富贵现在住的地方离孙勋家特别近。孙勋就是以前那个分到沈家村的知青,沈家跟他关系还不错。 “孙大哥,你要是碰到孙富贵你跟他说一声,我运了些东西过去,让他后天下午三点去火车站,”沈夏说,“接沈成才,你应该认得的,就是我二叔家的老二。” “好。” 那就行。 既然都电话亭了,沈夏顺便给梁松打了一个电话,打到他们单位的。 要是他不忙的话,应该会接。 通了。 “哪位?” “梁松,是我。” 梁松听出了沈夏的声音,他略微皱眉,“你上回怎么就走了?”只在桌上留了纸条,面都没见。 “有急事。”沈夏说,“我今天下午的火车票,马上就回去了。” 梁松道:“行,那我后天去接你。” 又说,“我爷爷想见你。” “好啊。”沈夏见过梁爷爷。 那边没声了。 挂断了吗? 沈夏拿着电话喂了两声。 梁松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爷爷住院了,他说想见见你的父母,他想让我们……在年底前结婚。” 他的耳朵尖红了。 “你爷爷情况严重吗?”沈夏问。 “不好说。”梁松声音低了些,“他以前吃了太多苦头,医生又不肯跟我说真话。”他顿了顿,“以前觉得爷爷跟座山似的,现在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就是一个瘦小的老头,梁松挺辛酸的。 沈夏知道该怎么做了:“等会我回去我爸妈说一声,那火车票我就改到明天。”明天出发,大后天才到呢。 她又跟梁松说,“我堂弟刚才坐车先去了,估计后天下午三点到,我不知道孙富贵能不能赶过去,你要是上班没空过去,托个信得过的人去接我堂弟,行吗?” 她不放心沈成才一个人。 梁松道:“我来安排。” “那我回去跟我爸妈说,不跟你说了,回头见。” “嗯。” 沈夏改了火车票的日期,沉思片刻,先斩后奏,又买了两张明天的火车票,这才骑着三轮车回家。 到了家。 “爸,妈,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吴桂英放下手中的活,抬头问:“什么事啊?” 沈夏道:“楼上说。”又看向沈大国,“爸,你也来。” 沈大国放下扫帚。 两人跟着沈夏上了楼,直接去了吴桂英的房间。 吴桂英问道:“什么事啊,这神神秘秘的?”还要到楼上单独说。 沈夏说:“梁松的爷爷想见你们,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