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在空中交错成一个淬着剧毒的牢笼,兜头便朝着贺兰宵罩过去。 却没想到那筑基期的少年身形极快,牢笼罩过去时,蚕妖根本没看清他究竟是如何逃脱,只觉得自己手上一空,再回过神来时,手中的令牌已被他夺走。几下兔起鹘落,少年又退回了原处。 奇怪?你没有中毒?蚕妖看向贺兰宵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他和那个扎着小辫的少年一路闯进来时,或多或少都被蚕丝划伤过。另外那个,看起来虽神色如常,但毒气早已入体,服下解毒丹也只能延缓毒气攻入心脉而已,如若没有外力将毒气逼出,一样会命丧于此。 这个人,竟然完全不受毒气侵扰吗? 蚕妖回想起自己被这三名修士追踪那日,的确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那日他身受重伤,妖力只剩不到三成,不欲与他们硬碰硬,才慌忙逃窜至此。连日来吸干了几个误入此地的小修士,才勉强恢复到七成妖力。 小门小派的修士,灵气繁杂,对于伤口愈合效果十分有限。 今日遇到这几位苍梧山的修士完全是运气好,这几个小鬼,一个空灵根,一个纯金灵根,一个火灵根,刚好可以摆个拘灵阵出来。原本空灵根用来压阵再好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金灵根的剑修更加适合。 百毒不侵,多好的体质,速度还能快过他吐丝的速度。这般精纯的灵力,吸进体内也不知道能涨多少道行。 蚕妖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那几位修士走过去。他看到燕迟不自觉将苏常夕拦在身后,又停下脚步,柔声道:别怕嘛,反正你们毒气已经入体了,不会很痛苦的。 不如你先告诉我们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需要残害这么多修士吧。 贺兰宵神色淡漠地将蚕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后者果真转了转脸,朝向他,饶有兴致地说道:看来你们同门情谊还挺深厚,行,你既然这么想保护他们,我会将你们的尸骸扔到一处的。 说罢他脚下的蚕丝骤然暴起,直冲贺兰宵杀去。 早已摆出防御姿态的贺兰宵从容应战,两股力量碰撞到一起,刺耳的兹拉声响连四壁,洞穴内顿时冷光四射。 苏常夕与燕迟亦强行运转灵气,加入缠斗。只是灵气运转越快,毒素便侵入得越快,不消片刻,毒素已流窜到指尖。眼见着他二人动作越来越慢,贺兰宵突然沉声道:你们不要动了。 说着便要飞身过去将弟子令塞入他们怀中。 师傅,师傅为什么还不来? 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才会完全失去音讯? 难不成是,追魂印发作了? 他瞳孔震了震,-时不查,被脚下生出的蚕丝缠住双腿。 眼前忽然落下一道人影,是那个自称是先蚕公子的可笑蚕妖,他慢慢悠悠地夺过贺兰宵手里的弟子令。绿色的火光自掌心生出,那几块小小的令牌渐渐被火光燃烧殆尽。 看到贺兰宵陡然变得冰冷的神情,他又轻飘飘地拍了拍手,你这么宝贝这几块令牌,看来你们长老的确就在附近。那就先将你解决吧,你的力量,我最喜欢。 耳畔传来一阵异动,只见密密麻麻的锋利蚕丝缓缓从洞穴内壁生出,欲趁着贺兰宵不能动弹的当口,穿透他的身体。 下刻,那些蚕丝应当会被少年的血尽数染红。 谁叫他说话不好听呢,小小年纪就这般狂妄,也该得他折戟于此咯。 蚕妖看着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