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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缢


    萧景宁抿唇而笑,白皙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抚摸前些日子里梦到了一个小女娃,冰雪玲珑,就希望肚子里的这个是女娃娃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最近月份大的缘故,这几日夜里头就一直浅眠,也鲜有梦见上辈子的场景,窈窈一岁半之前特别黏她,就像一个小尾巴,奶娘也拿她没办法,只喜欢挨着娘亲睡觉,谁知王雍之却在窈窈两岁生辰过后,将她交与一个年长的嬷嬷照顾。

    目的不明觉厉,目的就是不想她娘两好过。

    她还记得,之后隔了一月才在此见到窈窈,而那个跟她亲昵的女儿,对她像陌生人一般,圆溜溜的眼睛呆愣了片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嬷嬷,有坏人'

    而她那时确实像一个坏人,因为许久没见到女儿,原本娇美的面容疲惫不堪,不顾她的哭喊用力的抓住了窈窈的手腕,闹剧的最后就是,身后传来一个清冷薄怒的声音扶公主回房,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公主在出房门。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人交头接耳,萧景宁控制不住想要用手捂住耳朵,身侧却听见少年轻朗的声音五嫂,五嫂,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

    谢桀看着萧景宁苍白的脸色,浓眉紧簇,有些不放心。

    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去回忆,最近却因为怀胎的关系,反复的梦到之前的事情。

    萧景宁揉了揉鬓边,眸中的少年神色慌张,她笑意清浅,道身子重,有些倦意。

    说完在白沫的搀扶下,留给了他一抹桃粉色的婀娜身影,谢桀眉入发鬓,将垂落在身侧的手放在鼻尖,有妙龄女郎独有的甜香。

    ***

    谢怀尚回到戌雾阁已是子时,修长的身影站在床塌前,榻上的女郎已经熟睡,被子却堪堪只盖住了她半个娇躯,露出了一双白皙光滑的美腿。谢怀尚轻手轻脚的将她踢开的锦被盖上,刚准备躺在身侧就听见那人的呢喃。

    萧景宁像是被梦魇了,鬓边的额发已经湿透,身体更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寝衣被褪到了腰上,露出一抹烟红色小衣,女人的身体馨香而炙热,锁骨处皆是细密的汗珠,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

    为什么我的腿动不了,为什么?

    “阿景,阿景”谢怀尚看着一直说胡话的萧景宁,拧了一块温热的帕子帮她擦汗。

    不响,女郎的身子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凤眸微垂。

    又做噩梦了。谢怀尚用手指拨了拨她额间的发,用杯子喂了她一点水。

    最近萧景宁做噩梦很频繁,之前吩咐婢女在房中点的安神香似没什么用处,这让谢怀尚心口处一紧,安慰道明日,我去宫内禀告一下陛下,帮你请个御医回来。

    嗯。女郎轻哼了一声,双颊藏在青年的胸膛,鼻腔处皆是谢怀尚炙热的广藿香,萧景宁的身体才渐渐软了下来。

    她抬头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谢怀尚,用他的衣袖擦拭了她的汗水,转眼问道

    今日庾焰这般急冲冲找你,是为何事。

    谢怀尚本想明日在与她讲,揉了揉她的青丝,顿了顿四皇子求娶庾家女郎,庾芙。

    我皇兄求娶。

    萧景宁如秋水的眸子里泛着水雾,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萧墨琰认识庾芙吗?

    这样指明到姓的也算是一桩奇事。

    见过的,去年春日宴,庾焰带的那名玉面郎君便是庾芙。

    女郎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视,轻笑出声,狡黠的眸子像只聪慧的狐狸,没想到皇兄,早就看上了。

    是不是你们男子都这般的处心积虑的,觊觎人家漂亮姑娘她笑,盯着她脸瞧。

    谢怀尚轻咳一声,微凉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道,满腹委屈阿景,处心积虑太难听了,我对你是蓄谋已久。,。

    不过萧景宁刚想笑,谢怀尚话锋一转今早庾家女郎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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