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云舒怎么了?” 江允恒没想到顾晏之竟然敢同他动手,想到曾经他们在战场上生死与共,连后背都可以交给对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兵戎相见。 他一把推开了顾晏之,揉了揉自己被抓红了的脖子,同样厉声回到:“我说过了,云舒是我的妻子,顾大人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江允恒,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的妻子你就这么折磨她吗?”顾晏之的眼神有些冰冷,凝视着江允恒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呵”江允恒冷嗤:“那是我的妻子,我愿意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这辈子都别想靠近她!你越是心疼她,我就越是不高兴,我不高兴,她就会过得不好,所以你最好离她远远的!” “你这样做,就不怕她恨你吗?” 江允恒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脑海里不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的场景,这么多天他都不敢再踏入东院,就是怕再看到她那眼神,他自然是怕的,可是只怕她早就恨上他了。 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愿意在话语上落了下乘,回怼顾晏之:“就算她恨我,也只能同我在一起,不仅活着要在一起,死了都会埋在一处,这辈子,生生世世,她都只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你”顾晏之没想到几日不见江允恒竟然变态到如此地步,难道是他那日那剂猛药下的太猛了,适得其反了? 他定睛观察了江允恒许久,才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害怕和心虚,知道他远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淡定和坚定,顿时有了底气。 “江允恒,希望你不要后悔。”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跳下马车离开了,江允恒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眼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伤心的情绪,他曾视顾晏之为知己,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本以为两人可以在朝中相互扶持,可惜造化弄人,他竟如此不顾纲常伦理,道不同终究不相为谋。 放下车帘,他叹声落下两字:“走吧。” 马车飞驰而去,曾经的好友,终究背道而驰。 江允恒回去后不知不觉便到了东院,东院门外还有他安排“保护”云舒的护卫,自那日匆忙离开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明明是自己的院子,竟然生了近乡情怯的生疏感,顾晏之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脑中回想。 他想他可能早就后悔了,后悔将禾凝带回来,后悔同禾凝发生关系,后悔那日自己的一时冲动,也后悔当初自己傻傻的介绍她和顾晏之认识,若没有当初,现在他们还是恩爱夫妻,不会像现在,一墙之隔却形同陌路。 “小姐,这套首饰怎么没见你戴过?我记得是珍宝阁送来说有人送小姐的,找到是谁送的了吗?”内墙里传来清苡欢快的声音,江允恒第一次十分没有风度的做了偷听墙根之事。 唐云舒正在院子里的长廊上坐着,手中是本游记,她最近突然爱上了这些东西,可能是在后宅待久了,护国寺的那半月足够让她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闻言她也只是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清苡手中的东西,是当初珍宝阁送来的,以前她不知来路自然不会佩戴,现在虽然也没人认领,但大概能猜到了。那日在珍宝阁她也只见过那么一个外人罢了。 “收着吧,我知道是谁送的。”清苡最近闲的无事突然起了心思替她“盘库”,她也懒得理她,她和思羽自以为瞒的很好,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禁足吗?反正她也不想见到外面那些人,倒是方便不用找借口了。 唐云舒自那日后便一直这幅不问世事的模样,清苡看她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还没来得及抓住机会多聊两句又低下头不搭理了,心中第无数次叹气,再这样下去,她真怕就算世子不让他们禁足了,云舒也能自己画个框把自己圈起来闷死。 江允恒在墙外,想听云舒的声音可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得清苡说有人送了她首饰,乍一听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云舒的身份在那,不管是在闺中时还是成婚后送礼的人都是络绎不绝,奇珍异宝什么都有,可之后仔细想来又觉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