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笑笑没接话,不过心中明白这便是有了想法了,这早在预料之中,国公府这个香饽饽,没人会傻到放手。 皇宫外—— 唐云舒艰难的扶着江允恒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便立马去倒茶水给江允恒润喉。 江允恒接过茶水说了声谢谢,声音清明,哪里像是喝醉了的人。 “夫君你——”她疑惑,刚刚他明明醉的走不了路,怎么立马就没事了。 江允恒喝了茶润嗓子,这才对着唐云舒笑笑:“我装的,没喝醉。”那些人一看就是找着机会想把他灌趴下,若不装一下还不知今日能不能站着离开。 唐云舒没想到在陛下面前他都敢装醉,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来无碍,她刚刚也确实被那些大臣劝酒的架势吓到了。 刚到府上管家便急匆匆的跑过来,禾凝又病了,唐云舒下意识便看向了江允恒,已经做好了他又要抛下她的准备了,熟料江允恒只是略微皱眉,问有没有请大夫。 管家回话已经请了之后他回了句那便好,然后带着唐云舒回东院了,回去的路上唐云舒还是看了他好几次,还是忍不住试探:“夫君你……你不去看看吗?” 江允恒回头好笑的看着她:“我去作甚,我又不是大夫。” “你”可上次他不是很紧张的照顾了禾凝一夜吗? 江允恒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叹了口气解释到:“上次是因为她初来府上,人生地不熟,我担心未必能对大夫说清楚所以才前去,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我一个男子怎好深夜闯她的房间,这传出去了外面的人还指不定如何编排!” 原来是这样吗?唐云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江允恒是不是真心的,可他话里话外都将禾凝当成普通救命恩人的举动还是取悦了她,如此母亲的提议或许他真的不会反对。 回到东院后她亲自去厨房做了醒酒汤,拿给江允恒的时候,江允恒抚了她鬓边的发,两人浓情蜜意,收拾后便歇下了。 和这边的温情不同,北院里此刻气氛一片凝重,禾凝没想到江允恒竟然没来,难道管家没有告诉他她病了吗? 清屏从屋外进来,禾凝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的身后,却发现空空如也,一瞬间心荡到了谷底。 “世子呢?”她着急的问。 清屏摇头:“奴婢连世子的面都没见着,世子的侍卫拦住了奴婢,说世子已经和夫人睡下了,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不知道我病了吗?”禾凝不敢置信。 “应……应当是知晓的,管家说亲自对世子说了。” “那他为何不来看我?”禾凝不明白,明明上次她生病了他还抛下唐云舒照顾了自己一整晚,为何如今便不肯来了。 “是不是唐云舒缠着他不许她过来的,难道他忘了我父兄死前的嘱托了吗?”禾凝不愿接受江允恒不在乎她的结果,拼命的想理由替他推脱。 清屏其实刚刚看到了是江允恒亲自说的不来北院,和唐云舒并无关系,可她却没告诉禾凝,相反安慰她:“世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必定是因为世子夫人也在,就算不给夫人面子,总要给夫人背后的丞相面子,所以才故意不过来的,实则心里肯定惦记着姑娘的!” 禾凝泫然欲泣,望着清屏的眼神像抓住最后的希望:“真的吗?” 清屏狠狠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隐向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丞相夫人的动作非常快,说要给禾凝找人家第二日便有了消息。 丞相夫人让人送来的东西很详细,上面男方的信息一目了然,对方是礼部侍郎的二儿子,虽是次子,可也是正房嫡出,礼部侍郎家风颇严,特别是对儿女的管教问题,他家大儿子几年前高中,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前途不可限量,女儿也都嫁的不错,这位次子今年刚二十,也颇具才情,平日里也经常参加诗会,名声在外。 礼部侍郎是正三品大员,如此优越的条件按理说看不上毫无背景的孤女,只是因为这位二公子身上有一处隐疾,他的左脸靠近眉心处出生的时候便带了一块红色胎记,一直到额头,虽面积不大可毕竟有碍观瞻,而且有这块胎记的存在,他这辈子基本与仕途无缘,早早的便在学堂作起了夫子。 因着这个原因,他的婚事一直未落实下来,京都城的女子眼高于顶,平日里聚在一起嘲笑他脸上的胎记也是常有的事,怎可能自己嫁过去被人嗤笑。 礼部侍郎曾拜在丞相门下,所以丞相夫人才知道他家的事,也知道那是个好孩子,因此昨日说到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孩子,若是能促成这段姻缘,那便是一举两得,好事一桩。 唐云舒在闺中时曾与这位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其实那胎记并无伤大雅,那二公子看着还是仪表堂堂,只是不巧落在了显眼的地方,因此总是被嫌弃,礼部侍郎家更不用说,他家从上到下都是性情温和之人,礼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