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时他眼里的不捨、有他跟别人举止亲密时他眼底的冷意,时间越往后推,唐泽修注视着他的眼神多了明显的情意,接着又多了多眷恋,甚至多了淡淡的哀伤。 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用这些眼光看着他了?怎么能在他背后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怎么能藏着这样的感情守在他身边,又怎么能在他知道这些后那么狠心拋弃! 他的心痛到无以復加,双手压在胸前也止不了几乎像是心脏被扯开的痛,他大口喘着气,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回放,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接下来一个月允承出现抑鬱症状,文森还有其他工作,没有随时在他身边,允承发现自己开始有睡眠障碍,而且很容易感到烦躁跟焦虑,因为难以专注,课业的压力变得更大,到后来他甚至开始出现自残行为,而且所有的症状都越来越严重,他几乎每晚都会梦见他说"我们别联络了",一个晚上会吓醒两、三次。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跟着他的保鑣在一次把他从马路中间拉回来后主动联络了文森,文森接到消息连夜从东岸飞回来。 这夜,梦中唐泽修在机场抱着他,在他耳边说着"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后,我再也无法假装只当你是朋友",他想要牢牢抱住他,下一秒他的手却抱了个空,他慌张的四处张望,转头却看到罗文章将唐泽修抱在怀里对他说"你能爱上男人吗?能拥抱男人吗?",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再次被惊醒,他满身冷汗的坐起身,麻木的走下床伸手去拿书桌上笔筒里的美工刀,刚推出两节,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吓了一跳美工刀掉落在地上,文森看到大惊,一个箭步捡起地上的美工刀,然后透过客厅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了允承大腿上触目惊心的自残痕跡:「你怎么?」 「文森?」允承不知所措的看着美工刀被握在文森手中。 文森一把将他拥入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慌乱的情绪,心中自责不已,这孩子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没有提早发现呢? 许久之后允承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第一句话却是:「拜託你?不要告诉我妈?」 文森心疼的开口道:「我可以不跟你妈说你自残的事,但是你要积极配合治疗,可以吗?」允承缓缓的点了点头。 文森先是联络了黄佑礼,省略了自残的部分,又在跟黄佑礼讨论过后联络了温知莚。 温知莚从允承出国后本来就一直感到很不安,接获通知赶忙打视讯通话过去,允承却拒绝视讯只接了电话。 「承承,你在那边怎么样?」她担心的问。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听到一个很微弱的声音说:「妈?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快撑不下去了?」 温知莚一听吓的不轻,先是让允湘跟前夫每隔几个小时跟允承通电话,自己则连夜买了机票飞美国,等她终于见到允承时,孩子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允承的房间一片昏暗,没有开灯跟窗帘,人就缩在床上,身形瘦了一大圈,电脑里重复播放着一首歌,是adele的"hello",沉重哀伤的歌词,让他乍看之下就像个失恋的孩子。 她放下手中的行李,走到他床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承承,我来了,你还好吗?」 允承似乎这才意识到妈妈在他面前,他就像在汪洋中抓住浮木般,猛的抱住她,无助的说了两个字:「不好。」说完温知莚就感觉肩膀一阵湿意,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允承从开始的无声垂泪,到后来越来越压抑不住,开始放声痛哭,她什么也没有多问,轻拍着他的背,任孩子将情绪发洩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那些压抑的情感,总算随着泪水宣洩了不少.他觉得自己一个月来总算稍微能喘息了。 这个下午之后,温知莚跟姜河硕讨论她想在美国留一段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