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一下重过一下,许浅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她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却丝毫不见他慢下来。 他的浑身被一股戾气笼罩着,许浅挣脱不得,嘴唇上的伤口被反复碾磨着,疼痛像火烧火燎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灼热从喉间散开,卫翀终于舍得放开她。 许浅的嘴唇高肿着,唇边有浑浊的白色液体,她的衣衫不整,白皙的胸口全是指印,双腿大剌剌分开着,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的喉咙难受极了,“呕”一声吐了出来。 可无论她怎么干呕,卫翀也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神情淡漠,好像是旁观了她和别人的一场性事。 许浅扶着墙壁站起来,她不明白卫翀这是怎么了,相比她的困惑和不解,更难抑制的是她的愤怒。 她整理好着装,走近他。 “道歉。” 卫翀像听到什么笑话:“什么?” “为你刚刚的行为向我道歉。” “为我和你的哪种行为?” 他的神情冷漠,语气轻佻随意,许浅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 “我不喜欢误会,你不想道歉也可以,总得有个解释吧。” 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他要一个解释? 要他道歉,也要他解释,卫翀为自己的一头热感到荒唐和可笑。 他耳边又响起沉明涛的话。 “不是终止妊娠,她是来复查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在她心里,他们的孩子和他一样,是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挽挽袖口,姿态闲适得很:“今天恐怕不方便留你过夜。” 许浅深吸一口气:“什么意思?” 她大概也意识到,已经没有了追问的必要,可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想结束了?” 可他中午还在大家面前说太喜欢她了没办法,这才过了几个小时。 但人心向来易变,也没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她低下头来:“腻了就腻了吧,说一声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许浅的上衣扣子被扯坏,只能勉强遮住胸前的风光,她转身走向卧室,打算换件衣服再走。 “你的衣服不在里面。” 卫翀开了灯,许浅这才看到沙发旁边还有个行李箱。 真是贴心,还给她打包好了,是怕她赖着不走了不成。 许浅拉开行李箱,衣服迭得还算整齐,至少要比他们散场的样子好看得多。 “都是假的,对吗?”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感到心痛的,没想到问出口以后,心口还是有绵密的刺痛感。 就算是人心易变,也没办法解释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内的变化可以这么彻底,除非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放下自尊心来找她是假,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也是假。 许浅仔细回想,其实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技俩,是她自己动了心,才会被假象给蒙蔽了。 卫翀看眼手表:“我需要早点休息,你可以走了。” “站住。” 许浅咬紧嘴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卫翀回过头:“这问题对你很重要?” “是的,所以希望你能回答。” 她不希望被看作是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这个形象令她厌恶。但她没有办法,中午他说的那句话不对,是她太喜欢他了,所以这会才非要追问出个答案来。 “假的。” 他很是无所谓:“要不是因为无聊,谁要陪你玩。” 见她默不作声,他脸上有一丝嘲弄:“你也不是第一次出来玩,不会真的以为我那么喜欢你吧?” 许浅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响起。 “是啊,我真这么以为了。” 卫翀的声音还在继续:“姐姐,别太自信了。” 四目相对间,许浅先败下阵来,她攥紧行李箱的拉杆,径直朝门口走去。 卫翀没有出声留她,许浅走到门口,最后再回头看一眼,大厅空荡荡的,他早就不在那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