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陌生的小山村,一间狭小的房间,一对男女激情肉搏造成的叮铃咣啷声……卫翀求欢被拒,心情不佳。 尤其是在她跟他一样睡不着的情况下。 “你经常失眠?” 他听许望锦提起过,她的睡眠状况很差。 “几乎是每天。” 许浅的声音充满无奈和疲惫:“这次出来的急,忘带药了。”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一开始是因为失恋偶尔会失眠,后面是因为公司,慢慢变成每天靠药物才能入睡。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睡了很久。” 他当然记得,不是谁都会在做客的时候提出睡午觉的请求的。 “我第一次在陌生地方睡得那么踏实,你不知道有多难得。” 他让她莫名心安,这一点她好像从未告诉过他。 即便是旧识,那也好多年没有交集,倘若把这份心安归于荷尔蒙的功劳,好像也不够有说服力。 但总归是因他而生的。 许浅没有带药,唯有带着半实验的精神:“你能抱着我睡吗?” 卫翀稍一愣,明白了:“当然。” 他扣着她的手指放到身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睡吧。” 这样的姿势许浅不太习惯:“太重了,透不过气。” “那这样。” 卫翀捞着她的腰,把她拥入怀中,一手还搂在她的腰上。 他身上的气息完完全全包围住她,许浅蜷在他的怀里:“有点闷。” 卫翀好脾气地配合着她调整睡姿。 嘴上仍不忘揶揄两句:“你这么挑剔,喜欢你的人会很辛苦。” 许浅分不清他这句话是试探还是玩笑话,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温热的鼻息扫在她的额间,在这个冰冷而陌生的环境里,她重又找到了那份心安。 许浅身心得到放松,脸颊贴着他的脖子,慢慢有了睡意。 “卫翀。” 她叫他的名字。 卫翀耐心等她说下去。 “谢谢你。” 她睡意朦胧,迷迷糊糊,不忘向他道谢。 卫翀听着她的呼吸声均匀起来,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无论是大老远赶到这里,还是由着她的心意转换成她喜欢的相处模式,他的确当得起这一句谢。 卫翀亲亲她的额头,声音温柔极了:“嗯。” 早上醒来,许浅收获了久违的神清气爽,她抬头看眼卫翀的下巴,已经冒出了新鲜的胡茬,她小心试探着咳一声,见他没反应,才用指腹摸了摸,又硬又扎手。 见他的眼皮动了动,许浅改摸上他的头发:“起床了。” “嗯。” 刚睡醒的他还是相当可人的。 “找个时间一起做早操啊。” 卫翀睡眼惺忪,坐在床沿穿鞋,穿到一半反应过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美色的效用过去,许浅装傻:“我说话了?” 卫翀低头抓抓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你说了,说了句哄小孩的话。” 许望锦和黄自超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排排坐聊聊天,总算等到这两人出现。 黄自超:“起个床不应该很快嘛,为何如此拖沓。” 许望锦:“因为从床上到床下有很多个环节。” 许浅咬两口手里的馒头,艰难咽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你们就吃不下东西。” 卫翀补个刀:“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一般人看到他俩都这样。” 许望锦,一个多么会见风使舵的人。 “老黄,你刚刚不该这么跟你女神的姐姐说话的。” 黄自超发出感慨:“许望锦,你做人可真是猪狗不如。” 许望锦伸出手指猛戳他的左胸:“我实在难以想象,这种话是从一个暗恋我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黄自超捂住被戳痛的胸:“你又在趁机抚摸我的大胸肌。” 许望锦耍起流氓从不脸红:“那现在让你摸回来好了。” “回去再摸,”许浅发出威胁:“现在先去找人,找不到人,你俩就在这定居吧。” 吵吵闹闹间,黄自超最先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傅洵。 他打个招呼:“傅老师,你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 “出去走了走。” 他的脸色不大好,许望锦把手里的馒头递给他:“脸色这么差,馒头还吃得下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