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明天中午吗?”安城的冬天已经到了,温辞裹得很严实,更像一只软乎乎的小猫,“那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去,明天我们班里英语周测。” “没事。”卫泯一颗心上上下下,这会还有些不踏实,“那我到时候在楼下等你?” 温辞撇撇嘴:“我认识路。” 卫泯被她逗笑了:“不是,我就是单纯的等你,没有说你路痴的意思。” “你不如不解释,你还是别等我了,我到时自己过去就行。”温辞站在风口,偏头打了个喷嚏,余光瞥见有人过来。 再一回头,卫泯已经站远了。 温辞张唇想说不用站那么远,几米外,公交车打着车灯缓缓进站,她同他隔着几道人影对视。 他唇瓣动了动,温辞还来不及辨明,车子已经要关门,急匆匆上了车,等到坐下来,她才辨出他先前说的是“明天见”。 温辞猛地拉开车窗往后看。 他还两手插兜站在原地,五官轮廓隐于冬夜弥漫的雾气当中,伴随着霓虹的光影若隐若现。 车越开越远,她关上车窗,自顾自低语:“明天见。” 大约是小孩子心态,温辞一晚上都没睡好,但好在也没影响到第二天的周测,放学课代表还在收卷子,她已经着急要走了。 林皎接过她的试卷:“你有事啊?” “嗯,有点急事,你帮我交一下,我先走了。”温辞拿上围脖和外套:“中午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帮我打个掩护。” 她急匆匆下楼,一路连跑带走的,杜康远远看见她,抬手晃了晃:“不着急,吃饭还有一会。” “是吗?那就好。”温辞还想买点东西,被杜康拦住了。 他笑:“卫泯叫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怕你买东西,他说什么都不用带,只是随便吃顿饭,你带东西就太见外了。” 温辞:“我随便买点水果。” “什么都不用,这大冷天吃什么水果,卫泯说了,我要是没拦住你,我今天就不用进去吃饭了。” “……” 中午吃饭从院子搬进了堂屋,温辞上次来得着急,没太在意这院里的构造,这次才看清。 院子里住了五户人家,卫泯家在最南边,带一间小阁楼。 屋里面积也不大,中间摆了张桌子,墙边靠着两排立柜,往里是常云英的卧室。 东西不多,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还贴了几张奖状。 温辞吃完饭走近看了眼,写的都是卫泯的名字,从一年级到初二,每学期都是前三名,往后就没了。 “看什么?”卫泯端着茶杯走近。 “奖状,你以前挺厉害的。”温辞看过卫泯的成绩单,不是那种均衡的差,单数学这一门,他偶尔也会考到三位数。 “好汉不提当年勇。”他递过茶杯:“喝点水。” “谢谢。”温辞捧着暖手,倒是没再像上次在医院那么犯糊涂,问一些不该问的。 一杯水喝完,温辞准备回学校,卫泯忽然站起来:“等我一下,有个东西给你。” 她“哦”了声,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往阁楼上去,很快又走了下来,手里拿着的像是一根红绳。 卫泯掂量着,似乎又觉得有些拿不出手,“……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物件。” 温辞一点没在乎值钱不值钱,只是很好笑地看着他说:“那你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 他轻啧了声,接上后半句话:“你当戴着玩吧。” 卫泯摊开手。 是一根桃核手链,桃核被雕成了福锁形状,顶端穿着一根红绳。 温辞拿了起来,桃核已经被打磨得很光滑,福锁两边是一圈雕花,“你自己做的吗?” 院子里有一颗不高的桃树,她进屋时在墙边看到许多晒好的小桃核。 “嗯,是今年夏天的桃子。” “谢谢。”温辞不停摸着桃核表面的雕花,看着很爱不释手,大约是被惊喜冲昏了头,于是她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不过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个啊?” 不过这次卫泯像是早有准备,一点也没有为难地答道:“你不是作文拿奖了吗?这是赠礼了。” 温辞突然想起获奖那晚她因为柳蕙和温远之的话而想到的那个问题,停下了摸桃核的动作,唇角一抿又松开:“只是……给作文拿奖的赠礼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