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裘捶了捶自己不太利索的腿,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元帅, 随即点头:“沈元帅,我年纪大了, 请恕我……” 沈沉岚微微笑了下, 摆摆手:“别, 不敢劳动您起来,坐好就行。” “违规藏匿杀伤性武器、军用机甲……哦,还有数百张伪造的身份卡,这和前面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 沈沉岚:“常飞裘——联邦1607年生人,曾任星戎星区军部上尉, 是庄元帅在位时刘秘书长的警卫员, 在庄元帅死前的一年,因为玩忽职守被处以重大处分后开除——” 开除已经是相当严重的处罚。 常飞裘稳当当坐在椅子上:“是。” 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不瞒元帅, 我是联邦的罪人啊。” 说着, 他轻轻叹气:“当年我因为年纪轻轻就被破格提拔为秘书长的警卫,一时间稳不住心态, 因为工作疏忽与人斗气而闯下大祸, 好在当年的秘书长为人心善,为我压下了错误, 否则我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此后这么多年, 我无颜面对军部和母校, 所以隐姓埋名到现在。” 沈沉岚:“哦——虽然你私藏批量军用机甲,持有大量武器,刻意接近未知待解,但是你们没有恶意?就这个数量的军火,谁见了不怀疑你是搞个人武装政权?是因为被开除后怀恨在心吗?” 常飞裘脸色微变:“当然不是!” 他很快调整表情,露出几分被羞辱后的愤怒。 一墙之隔的孟右时好奇:“你说他这个腹稿打了多少年,才一见面就能跟说脱口秀一样全秃噜出来?” 薛锦行不确定:“可能四百多年?诶,你们查到的就这么多?” 他举了下手里的资料。 言澜与道:“只是简单的问询,那些年轻人倒是……审查过,不过和你说的一样,以常飞裘为首的老人并不打算让年轻人延续这个松散的组织,所以年轻人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 言澜与说到这里,眼睛里有些寒意:“那些偷藏的军用机甲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但是常飞裘几人里有初代的机甲师,他们用的军用机甲是初代机甲改过来的,和现在的军用机甲不同,军部的机甲师无法调取他们机甲上的行程。” 孟右时指了下投影:“你看他这个颤巍巍的样子,搞不好一下就没了,就算是进了监狱,这种人还能申请保外就医呢,我们谁敢审?” 薛锦行赞同地点头:“可不是,你没轻没重的,哪儿像我们澜与,稳重。” 孟右时:“?” 薛锦行扭头欣赏了一会儿言澜与,“不像你,左云都吐槽你在家时间长特别烦人。” 孟右时:“??” 她丢开重星就要跟薛锦行决一死战,被言澜与赶紧按回去。 “别闹,”言澜与光明正大拉偏架,护着薛锦行,“元帅在审人。” 孟右时:“……” 薛锦行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拿起资料,翻了一页后忽然道:“这些人怎么全是被开除的?而且时间相距不到两年!” 言澜与两人同时看过来。 薛锦行喃喃道:“这些人是元帅和秘书长故意开除的,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忠于庄元帅。” 孟右时今天带的是重星的狗脑子,随口道:“那就更难撬开他们的嘴了,几百年了还这么衷心地为他守着证据。” 薛锦行摇头,“不,可以撬开。” 言澜与低声道:“泼脏水。庄元帅已经死了,如果旧案再起,他们就是最后能为庄元帅开口说话的人。” 孟右时亲了亲重星的耳朵,懒洋洋地想:那要建立在庄元帅的良心没有烂透的份上。 如果就是庄元帅做的,交出老底和任由元帅泼脏水有什么区别? …… 审问室里的元帅已经步步紧逼,问的常飞裘脸色微变,尤其听到元帅若有若无地暗示了跟在常飞裘这些人身边的年轻人后,常飞裘终于控制不住音量。 “沈元帅!我说了,接近未知待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