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忍俊不禁,捏捏她软嘟嘟的脸颊:“宁娘还是个小财迷呢?都知道怎么赚钱了?” 长宁心虚地看了一眼俞宝儿,绞着手指道:“宝儿去投壶把身上的钱都花光啦,我是他小姑姑呢,要赚钱还给他。” 这话让赵大娘和赵大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大娘夸道:“咱们宁娘这才有当小姑姑的样子嘛。” 长宁被夸得眼睛一眯,嘴角一翘,小胸脯都挺直了几分。 只有俞宝儿看了长宁一眼,似乎不太高兴。 看完两个小家伙,樊长玉回房放谢征给她的那些兵书,俞宝儿却跟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长玉姑姑。” 他攥着手心,欲言又止。 樊长玉问:“宝儿怎么了?” 俞宝儿看着她道:“我想习武。” 这个问题让樊长玉小小地头疼了一下,俞宝儿身份尊贵,习武的苦头可还多着呢,摔摔打打也是常有的事。 她道:“习武很辛苦的,宝儿怎么突然想习武了?” 俞宝儿低垂着长睫,抿着唇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道:“就是想学,我要是跟长玉姑姑一样厉害,以后就能保护我娘了。” 皇长孙的人当日去抢俞浅浅母子,终究是给俞宝儿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樊长玉听他这般说,不由也正色了起来。 她道:“习武辛苦,但最难能可贵的地方还是在于坚持,念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习武也是一样。这样吧,我先教你打底子,你若能吃下这个苦,坚持下来,我后面再教你别的。” 俞宝儿用力点头:“好。” 长宁不知猫哪儿听到了二人的谈话,突然冒出来道:“宁娘也要学!以后一拳打扁一个坏人,一巴掌拍晕一个猪猡!” 她说着还挥舞了下小拳头。 樊长玉听她还记着自己从前杀猪的那点事,不由扶额。 她道:“你身体不好,就别跟着胡闹了。” 长宁有喘鸣之症,从前就时不时地喘不上气。 樊母在怀着樊长玉那会儿,就遭遇了锦州变故,被樊父救走,一路颠沛流离逃亡蓟州,路上伤了身子,也是樊长玉在娘胎里时就皮实,才有惊无险地出生了。 但樊母养了多年的身体也不见好转,一直到她都快十岁了,才又有了长宁。因为母体弱,长宁生下来也瘦瘦小小的,还天生有喘鸣之症,当真是从吃饭了,便开始汤药不断。 小时候给她喂羊奶,她嫌膻味重不肯喝,还是樊长玉偷偷给她掺了些糖,才哄着她喝了。 樊长玉从军后,挣了银子,也没断过给长宁的药。 长宁一听樊长玉拒绝了,急得跑过去,攥着她的袖子直晃悠:“不嘛不嘛,宁娘就要跟着学。” 大概是怕樊长玉还是不同意,她眼圈都有些发红了,说话也带了鼻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委屈得哭出来。 樊长玉心口软了软,俯身摸了摸长宁的头道:“宁娘乖,阿姐给你找京城最好的大夫看病,要是大夫看过了,说你可以习武,阿姐再教你好不好?” 长宁这才委委屈屈地点了头。 见朱有常后有了查魏严的线索,樊长玉眼下也是事多如牛毛,但给长宁请大夫的事同样刻不容缓,她当天下午就让谢五出去打听京城有名的大夫。 樊长玉忙去了,俞宝儿看着还是一脸不开心的长宁,道:“你不能习武,也没关系的,以后我保护你。” 长宁气得脸都嘟了起来,她闷闷道:“不行。” 俞宝儿问:“为什么不行?” 长宁胖乎乎的手指扣着自己衣服上的珍珠扣,别扭道:“那样你就比我厉害了,以后我都打不过你。” 俞宝儿说:“那以后你打我,我都不还手。” 长宁圆溜溜的眼睛斜瞟他一眼:“真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