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淡淡点头,看她气得厉害,又说:“我故意放他走的。” 樊长玉眉头皱起:“为何?” 因为方才拥抱的姿势,她胸前的束带被蹭得松了几分,谢征无意间一垂眸,扫见那勉强被束带兜住的大片丰.盈,他喉头动了动,移开视线说:“让他引着我的人马去找一个人。” 樊长玉全然没察觉,听得云里雾里的,还在问:“找谁?” 谢征凤眸里透出冷光:“随元淮,或者说,该叫他皇长孙齐旻。”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樊长玉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死的那个随元淮是假的? 但怎么和皇长孙扯上关系了? 太多问题堆在心间,她一时也抓到头绪,只皱眉问:“皇帝连儿子都还没有,哪来的孙子?” 她好歹重金聘请过几个幕僚,虽没记住满朝文武大臣错综复杂的姻亲、师生关系,但还是把本朝皇室有多少人记清楚了的。 谢征微微一噎:“我说的皇长孙是承德太子后人。” 樊长玉更加听不懂了:“那个皇长孙不是十七年前就死在东宫大火里了吗?” 她稍加沉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键,急急抬起头道:“就跟死的不是随元淮一样,十七年前死在东宫的也不是皇长孙对不对?” 因为她突然挺直了腰背,微松的束带中间那片暗影显得愈深了些。 谢征想回复她的,但一低头瞧见的风景,让他生生移不开眼,脑子里仿若打翻了一罐浆糊,浑身的血都在往头皮上涌,身体里窜出一股直达脊髓的饥饿感,让他只恨不能一口一口将眼前人给生吞下去。 发现他眼神不对劲儿,樊长玉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两手一抄将衣襟合拢,脸烫得跟只煮熟的大虾似的。 她羞愤警告他:“不许看!”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他也吻过她锁骨肩膀,但除此以外,就再也没逾越的了。 先前他是在看她腹部的伤口,眼底只有怜惜,无半分杂念,她才放松了警惕。 谢征一句话没说,把人摁在被褥间亲了个够本,微微平复了些许呼吸,才抬起一双充斥着欲色和侵略意味的眸子道:“早晚要给我看的。” 樊长玉没控制住,一巴掌把人给拍床底下去了。 大概是这动静太大,让守在院外的亲卫们都察觉了,一名亲卫踌躇敲了敲房门,硬着头皮开口:“主子,一队血衣骑的人回来了。” 谢征对亲卫禀报的消息似乎早有预料,从地上爬起来后,帮樊长玉递过外罩的软甲,虽然又被打了,却心情极好地道:“别气了,带你去见两个你想见的人。” 第122章 樊长玉昨夜喝多了,一身酒气,换上谢五拿来的干净衣袍后,眼见谢征命底下人套了马车,似要出门,她从端上来的朝食里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就跟着往外走。 这举动把谢征逗笑了,“真饿着了?” 樊长玉不理他,坐上马车后啃自己的馒头。 这城主府的馒头蒸得绵软又香甜,可比军中的馒头好吃多了。 谢征本不觉着饿,看她吃,突然又生出几分尝尝的心思,靠坐在马车的另一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有这么好吃?” 樊长玉想着他这一早起来,跟自己一样都没吃东西呢,大方地把手上的另一个馒头递了过去:“给你。” 谢征却没接,探身钳制住她另一只手,樊长玉那本该往自己嘴边送的半个馒头,就这么被他咬了一口去。 樊长玉瞪眼怒视他,后者面不改色地嚼碎了咽下去,点头道:“是挺甜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樊长玉面上多了几分羞恼,她愤愤道:“拾人牙慧!” 谢征抬眸:“吃你一口东西,怎么跟‘拾人牙慧’扯上关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