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了,就被谢征下放到左卫营来了,他自是认得谢五的。 亲卫队里被赐了谢姓的,从前都是死士,无名无姓,他们也是对谢征最忠诚的那一批人。 谢五一冲李镰打眼色,李镰对于他和另一名面生的小卒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队伍里,便也不多问,以为他是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只骂那伍长:“前些日子守山老子折了那么多人马,好不容易才分到人过来,你还嫌老子队伍里人多了是吧?” 那名伍长被骂了,立马不吭声了。 原本还探头探脑打量樊长玉和谢五的那些兵卒,也赶紧站好,不敢再张望。 得亏樊长玉之前打交道的那些兵卒都是火头营和伤兵营的,其他营的人都只听过她的名讳,却没见过她。 此刻她穿着残破的战甲低着头站在队伍里,兵卒们只觉这新来的小子跟个瘦猴似的,也没人多留意她。 李镰负手重回队伍前边,谢五见状急的不行,正想提示李镰,让他想法子把自己和樊长玉踢出队伍,毕竟他总不能真让樊长玉上战场,怎料前方军阵骚动,一名斥侯快马回来报信:“石越带人把先锋部队撕开了一道口子,正要南逃,传军师之令,左卫军即刻前去支援先锋军。” 左卫军都尉沉喝一声:“左卫军前三营,全速行军!” 原本站得整整齐齐的军阵,立马五人并行一路急跑奔赴战场。 - 谢征的亲卫队为了传递一些简单消息,常以哨音做暗号。 那类尖锐又急促的,便是说谢征可能有危险。 听到谢五哨音的亲卫们,瞬间赶去寻谢征,发现他没在之前住的伤兵帐里,又寻着蛛丝马迹在周边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樊长玉姐妹俩的军帐。 长宁一直捏着绣花针守在谢征边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军帐时,赶紧拿绣花针戳了谢征一下。 昏迷中的人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亲卫掀开帐帘看到谢征也是大喜,顾不得长宁还在场,唤了声:“侯爷!” 谢征脸色阴沉得可怕,起身就要往帐外走去,却因蒙汗药的药力还没过,浑身脱力,他及时扶住了床柱才稳住身形。 亲卫忙过去扶他:“侯爷,您怎么了?” 谢征瞥见长宁放在床边的匕首,直接拿起用力划过掌心,鲜血顺着匕首尖儿滴落在地,长宁吓得短促地低叫了一声,小脸发白。 这股痛意明显让谢征身上的药力消减了下去,他面色却更沉,问亲卫:“左卫军李镰的军队现在何处?” 亲卫答:“石越麾下不知何时招了一员猛将,天生巨力,无人可挡,石越以此将开路,硬生生撕开了咱们先锋部队,军师让左卫军去补先锋军被扯开的口子了。” 谢征便一刻都坐不住了,大步走出营帐,冷声吩咐:“取我战甲来!再点五百精骑!” 他此番派出的先锋在他麾下是数一数二的猛将,若是先锋都没能拦下石越,这场仗怕是不太乐观。 很快便有亲卫捧着他那一套沉重的玄鳞甲前来替他穿上,长宁愣愣地追出军帐来,看到谢征冰寒的脸色,一声“姐夫”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从来没见过姐夫这样吓人的脸色,像是要把谁生吞了一样,都不像她记忆里的姐夫了。 而且这些人叫她姐夫侯爷,侯爷又是什么? 亲卫牵来谢征的战马,他系上玄色的披风,冷声吩咐身边的亲卫:“传信给公孙鄞,让他把后方的口袋扎紧,前锋那边不用调兵过去了。” 翻上马背时,看了一眼小白菜似的立在军帐门口的长宁,对谢七道:“看好她。” 谢七抱拳应是,谢征已一夹马腹扬鞭离去,十几名亲卫也瞬间跟了上去。 长宁眼里含着一泡泪,想哭又不敢哭,为什么姐夫醒来后变得这么凶了? 谢七也没带小孩的经验,笨拙哄了哄,长宁大概是确定了他是不会凶自己的人,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要阿姐——” 谢七没瞧见樊长玉,心中也很是奇怪,问她:“那你阿姐去哪儿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