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 几个山匪当即就上前来要掀开车帘查看车中都有些什么,樊长玉怕叫这伙人认出自己来,迫不得已抖开放到坐榻上的斗篷披在了身上。 只盼着昨夜黑灯瞎火的,她又一直都借着随元青身上的大氅遮掩自己的脸,这些人不记得她具体是何长相才好。 怎料车帘还没掀开,樊长玉却先听到了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 车外传来青年愤怒至极的质问声:“你们……你们何故杀他?” 山匪哈哈大笑:“能留着换银子的就你一个而已,弟兄们何必费力不讨好再替你带个仆人,要是车上还有女人,弟兄们倒是能带回寨子里。” 那名山匪用刀掀开车帘时,里边的人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丈余远。 余下的山匪也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到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樊长玉披着斗篷扑到车辕处,直接一刀割断套着马的车绳,再往车辕处一踏,人就落到了马背上,她一手紧拉着缰绳,夹马腹经过那青年时,直接把人拦腰给捞了上来。 “是伤了五当家的那女人,快追!”反应过来的山匪们如同鬣狗一般猛扑了过来。 那青年显然是个没骑过马的,几乎被颠下马背去,樊长玉喝道:“你拽着我衣服!” 那青年当真是守礼,命都快没了,仍没半分逾越,樊长玉让他拽着她衣物,他就当真只死死揪住她腰侧的衣裳,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下马背去。 樊长玉实在分不出精力去抓他,索性拎着他衣领把人横放到了身前,这会儿青年可算是不会被甩下马去了,就是被颠得胃都差点翻过来了。 身后的山匪穷追不舍,前方的三岔路口又有一波山匪围堵了过来,那带头人正是那疤脸男子,两波人马相撞,彼此都愣了愣。 樊长玉注意到这波山匪身上大多都带着血,神情狼狈,像是才经过一场恶战。 她一时间也猜不透这波山匪是跟什么人交手的,本能地选择了唯一一条畅通的道逃跑。 本就追着樊长玉的那波山匪此刻也赶了上来,瞧见另一波人,道:“大当家的,你怎么也来了?” 疤脸男人含恨道:“清风寨已叫官兵捣了!” 追着樊长玉的那波山匪傻了眼,“那咱们怎么办?” 疤脸男人道:“抓住那女人!官兵们在找昨夜伤了五弟的那个女人!” 两拨山匪合力追上来的时候,樊长玉暗骂自个儿又没刨他们祖坟,至于拿出这不要命的架势来追她么! 官道一直往前延伸,尽头是一处渡口。 这天寒地冻的,渡口只停着一艘小船,也没个船夫在。 樊长玉下了马,用没伤到的那只手拎着青年就上了渡口的唯一一艘船,奈何不会撑船,只拿着竹篙在岸边借力一推,将船送出水面几米远,就再也前进不了分毫了。 山匪追过来后,也不管严冬的水有多冷,直接下饺子似的往江里扑腾。 樊长玉拿着竹篙赶他们,奈何山匪人实在是多,还是叫一些寻着间隙摸到了船舷。 谢征捣毁了清风寨,没在山寨里找到樊长玉,又审了几个山匪,得知樊长玉昨夜压根没被他们抓住后,便只带着麾下骑兵清缴这些逃出去的山匪。 一路追到这渡口,远远便瞧着江上那女子的身形瞧着颇为眼熟,待稍近些看,果真是樊长玉!心口火烧似的焦灼感尚不及平复,便发现她正极力护着船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谢征唇角瞬间抿紧了。 身后的亲卫追上来,见谢征驭马停在了原地,看了看江边被一群山匪围攻的一男一女道:“侯爷,那些山匪似要抢船。” 谢征寒声道:“取弓来。” 冷得能掉冰碴子的视线却是盯着船上那被樊长玉护在身后的青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