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发话了,其余人丢了这么大的脸,也不好意思再这灯会上继续逛,当下各回各家。 - 谢征落后樊长玉几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静默了片刻他忽而道:“方才的事,是我失言在先。” 若不是他先提起宋砚,也不至于叫那几人在灯墙后听了去取笑她。 樊长玉脚下微顿,说:“没什么的,你已经帮了我,何况是我先骗了你。” 谢征抬眸:“骗我什么?” 樊长玉薅了薅头发,有点难为情道:“之前怕你误会我对你有什么心思,故意说没放下他。” 谢征听到此处,眸底多了几许其他情绪。 他道:“我以为……你在难过。” 樊长玉丢给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二人已经走出了办灯展的那条街,四下突然冷清了下来,偶尔路过的巷子也黑黝黝、阴森森。 谢征问:“这是去溢香楼的路?” “不是。”樊长玉说完就把长宁塞给谢征抱着:“一会儿你捂着宁娘的眼睛带她躲远些。” 谢征沉默了一息,问:“你要做什么?” 樊长玉找了个阴暗角落带他一起猫着,掏出刚刚离开集市时买的麻布大袋和锤衣棒,龇了龇嘴边的小虎牙:“那个穿黄衫的嘴那么贱,当然得扁他一顿才解气!” 第39章 (捉虫) 月落霜天,寒星点点。 一杏黄衣衫的男子出了办灯会的街,一身郁气朝花街走去。 灯会那边人声鼎沸,灯火照不到的其他街巷,则像是黑夜中静静蛰伏的猛兽,诡异中透着危险。 不过好在仅一街之隔,就是高挂着红灯笼的花街了,灯火重新旖旎起来。 黄衫男子从离开灯会的这条必经之路上走过时,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下,阻隔了视线,黄衫男子吓得刚要大叫,腹部就挨了一记重锤,那股剧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到了嘴边的喊叫声也一下子泄了力。 紧跟着臀上被重重踹了一脚,整个人跌进一旁乌漆嘛黑的深巷里,棍棒雨点般落到了他身上。 黄衫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在麻袋里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好汉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你们,好汉放过我吧!” 没人应声,反倒是脸上隔着麻袋又挨了几拳。 黄衫男子叫得更凄惨了,路过的行人听到黑黝黝的巷子里传来的惨叫声,怕惹祸上身压根不敢上前帮忙,跑远了才喊一声:“快报官,那边巷子里有人被打了!” 樊长玉一听,未免落下作案证据,收起锤衣棒后,极为谨慎地把套在黄衫男子上半身的麻布袋也一把扯了下来。 只不过这扯得太用力了些,黄衫男子直接被这股力道带得脸砸地,门牙都崩断了一颗,那惨叫声凄厉得远处的花街都能听见。 樊长玉愣了一下,听见街口已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为了蹲人,她特意选了一条两头临街的暗巷,方便逃跑。 谢征带着长宁等在巷尾,两人打了个照面,一句话没说,就极为默契地先快步离开了这事发之地。 走出两条街后,谢征才问了句:“你把人怎么了?”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不像是只把人打了一顿。 樊长玉说:“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自己太蠢了,我扯麻袋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脸朝地崩断了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