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股烟草的味道,唇舌霸道地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嘴唇磨在一起,他的眼前像笼了一层雾,大脑迟缓得令他无法思考,只觉得身体飘飘然,试探地伸出舌头,立即被她缠住,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的手很糙,抚摸着他的脸,强势地压在他身上,狠狠地吃着他的嘴。 她离开时,唇上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他张着嘴喘气,眼神迷离,两边脸颊泛起潮红,浑然一副被亵玩后的模样。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细嫩的眼皮上,眼神直白而饱含露骨的欲望。 他的头枕在湿软的草地上,仍是没有回过神来,盯着她的面容发呆,嘴巴动了动,却组织不出完整的语句来,“我们……” 刚才的他和现在的他仿佛是割裂的两个人,前者多巴胺上头,后者已经冷静下来。 “你伸了舌头出来,湿的,滑的,让人想咬。”她说。 司璟卿捂住脸,脸上浮现出羞意,耳根子微微发烫,“别……别说了。” 她拿开他覆在脸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愣住了,“……我不知道。” “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他起身,屈起腿,手搭在膝盖上,头低了下来。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如果你愿意,那就留下来。” “……” 丹巴去放牦牛了,甩起放牧鞭,在头上转了几圈,掷出一枚石子,牦牛听到声音,分散的牛群重新聚在一起,继续往前。 不知道哪来的一辆黑色越野车突然闯入他的视野,他停下来,只好奇地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应该又是哪个莽撞的游客,如果不小心撞死了他的牛,能趁机讹上一笔也是不错的。 车堪堪在他附近停下,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丹巴两手交叉,看着那个男人。 “你好!”那人大方地用藏语和他打招呼。 “有看到吗?一个男人,穿的……黑,帅,这么高……一米八。”他藏语不太流利,边说边比划。 丹巴一听就知道是司璟卿,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昨天我阿佳收留了他。” 秦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汉语:“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丹巴挠了挠酡红的脸,朝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嗯。” 丹巴抛下牦牛,坐上了秦臻的车,他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想着自己以后也要买一辆。 “阿佳啦!”丹巴挥着手,朝车窗外喊道。 达娃牵着马,司璟卿走在她旁边。 “是我朋友的车。”司璟卿告诉她。 达娃看了一眼伸着头向她招手的丹巴,没说话,径自将马牵回了马栏。 车停了下来,丹巴打开车门,朝她飞奔过去。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迫不及待地说:“阿……阿佳啦,以后我也要买辆那样的车。” 她扭过头,目光在正和司璟卿交谈的秦臻身上停留了小会,接着又看向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你买了也用不上。”说完她回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丹巴撅了撅嘴,失落地垂下头,踢了一脚没剩几根草的泥土地。 “达娃。”这是司璟卿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磁性低沉,话语抵在舌尖,然后慢慢送出。 她抬起头,看着他。 “我要走了……对不起。” 她没有特别的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地说道:“好,你走吧。” 接着,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他们很匆忙地离开了,临走前他说:“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她没有回答他。 达娃看着天发呆,仿佛不久前睡了一觉,做了场真实的梦。 她回到帐篷,从放杂物的木箱里拿出一个相框,擦去玻璃上的灰尘,看着照片里的人,闭上眼睛,好像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摔伤了腿,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向她走来,清秀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