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纪盈松了松手腕,反握住他的手。 他忍不了,她可以回京。他愿意继续,她就陪他。 “对不起,”趁着他还没回答,她吻住他嘴角,轻轻柔柔,感受他在一瞬的僵持,却没停止,“对不起。” 仰首低眉,她轻轻浅浅加深了吻,舌尖挑破他的牙关。 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僵持着的人的回应,下意识的回应,与她交缠片刻后他才回神。 松了口,她凝神望着他,平复着呼吸。 “你,”他喉结微动,皱眉,“喝酒了。” 啊? 他一个不稳要跌时,纪盈抱住了他。 这点唇舌的酒气都受不住啊。 她无奈拖着软了脚步的他到床边,待会儿得去问问随行带的药里有没有能煮给他喝的。 他晕沉过去了,这时候都紧锁着眉。 啄在他眉心一口,纪盈苦笑着拇指拨他的唇。 还是喜欢的。 今夜仍旧是要戒备,纪盈登上城墙看到金遥迢一个人喝了两碗酒,抱着刀观察着夜色尽头。 “你怎么来了?陈怀呢。”金遥迢问。 “睡了。”她答。 有时候觉得金遥迢与她是相似的,只是金遥迢是少民部落首领的女儿,这部落认准了血脉,所以家人尽死后,只能由她继承家中的一切,朝廷也认下。 握住了一城的权柄,却也是把自己放在了生死难料的位置上。 处境相似,却也命途不同。 “我找你要问一件事,”纪盈又抱了一些酒上来,她望着远处,“我们来连城那一日,你说要送我离开,因为宸王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可我知道这事,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妹,”纪盈转头盯住金遥迢,“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年前纪盈入内城司后,虽然总是被派到各个地方去监视有疑点的官员,但一旦涉及朝中大案,内城司的消息她也能知道不少。 这几年里被她亲手送进监牢的人有五个,有什么不能牵涉的争端,或是局势不明的争斗,她都会暗地里给宸王一些消息。 也就是这般,宸王安分守己,没有再惹皇帝不高兴。 两年前皇帝给宸王派发的节庆奖赏多了起来,隐约的迹象下,是宸王逐渐得了皇帝的宠信。 可这些事若非一家人,他们都不会吐露半句,生怕引了麻烦。 金遥迢闻言差点摔了酒碗,她张唇犹豫了两回,最后叹了口气。 “算了,人都死了,瞒着做什么,”她撇撇嘴,“是安大人告诉我的。当年他在京城时与宸王有过几分交情,这两年也有书信来往,大概是宸王告诉他的。” “安越平和宸王?”这是纪盈未想过的事,和守边大臣私交,她这姐夫也没那么安分啊。 “从来都只是闲聊而已。”金遥迢回忆着。 “除你之外还有人知晓吗?” “没了,我都是偶然撞见的,大人还叮嘱我不许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