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眼底死灰一片,他放手之后,她缓缓从墙边滑落到地上坐着,看着他留下的微微晃动的门。 “喵” 五里摇了摇尾巴从窗口翻进来走到纪盈身边,跳到了她怀里。 “我可以骗他的,”纪盈吹着窗边风,冷出了几分清醒,缓缓抱起五里和它对视,“我可以骗他,那双鞋不是我的脚的尺寸,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可以说那是我做下的想着多塞些毛绒故而留了空,不知被谁偷了。我都可以说的。” 五里两只前爪被她攥住,一滴泪突然落进它的毛间。 “可我不想骗他了。”她抱紧五里坐在墙边,决堤的情愫与泪水才涌出。 莫名的,一身轻松,她不必也不会再瞒着他什么,不需再胆战心惊。 但他也不会回来了。 彻夜无眠,纪盈把眼哭得半肿,喜雁给她梳妆,蹲在她面前睁着眼默默不语许久。 “别担心,我没事。”纪盈揉了揉喜雁的头。 “姑娘,你来这儿之后总是不高兴,事情之后咱们还是回京待段时日吧。”喜雁给她擦手。 她点头。 这日子终究要过下去的,纵然此时此刻,心如刀绞,从未停歇。 管家给她牵马来时,才说陈怀清早就已经出发去军营了。 纪盈回首看着定期烧埋的杂物堆里,露出边角的那几双鞋,嘴角微动,敛眸转身也不再多看。 纪盈从鸢城带了百人左右去与金遥迢会和,大多数的人还是从金遥迢所部抽调的。 席连看破那双鞋时,再见如今纪盈这副样子,也猜得到这背后的七八分事,一路上仍旧恭敬,并不多问半字。 “此次要去的叫连城,离金遥迢的定远寨都有八日的路。连城地处偏北边境,当地驻军是沂川府所有,守城之将五日前战死,新将还未任命,暂由副将补任,”席连说着,看了看纪盈虽颓靡但还在听便接着说,“连城乃是大炎南下最关键的城池之一,若破,身后五座城池皆无守力,故而关键之际。” 也便是如此,那副将称连城军心不稳,才紧迫要来处置。 听到一阵杂乱马蹄声,纪盈回头看到一阵烟尘,而后群马和人影才清晰。 “金遥迢到了,我们先进连城吧。”她看清了来人说道。 该说这金遥迢是个什么性情的人,自上回的事后,再见纪盈,一下了马马鞭都没放下就把纪盈的肩给勾住。 纪盈顿时以为自己回到了京城,哪个狐朋狗友又勾着她上不清不楚的地方。 “安夫人和小公子的事多谢你了,”金遥迢笑,用马鞭戳了戳自己的头,“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纪盈苦笑:“临走时跟陈怀吵了一架。” “为上回我做下的事吗?”金遥迢一拍腿,“我去解释吧。” “不是……” “那……”金遥迢眼尖看到纪盈脖子处微露的一道齿痕,叹说,“还说你们房事不协,看起来挺激烈的。” ---- 五里:你也不怕拿我擦眼泪迷眼睛gif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