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道:“待会儿你去伺候那个穿紫色衣服的人,能灌多少酒灌多少。”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没等霁月反驳,宁恩就将她推出了帐外,外面刚好有一对服饰相同的侍女路过。 霁月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还不忘打量前面的姑娘们,个个看起来都身段姣好,个子也比自己高半截,她杵在最后怎么着都有些特殊。 宁恩就是来坑她的,鉴定完毕。 宴饮的地方是露天的,老远就能听到一群人高谈阔论的声音,大约是在为了近期的胜利而庆祝。 霁月一直在歪头偷瞄前方,寻找所谓穿着紫色衣服的人,她才不会那么听话真去灌酒,宁恩既然点明了紫色衣服,说明那人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届时她一定避开。 紫色衣服的人坐正中,其余人在两旁分列排开,按这么多年看剧的经验,坐末尾的多半就是些不那么重要的人物。 霁月打定主意一会儿就自动走到末尾的位置,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殊不知在霁月歪头探脑张望时,正桌的人就已经注意到她了,毕竟还没有侍女上前伺候时还有胆子东张西望。 当霁月正准备麻溜地站去末座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那最后那个,到这儿来。” 霁月立时汗毛竖立,什么情况? 一旁的侍女好心推了推霁月,“叫你呢。” “啊?”霁月慌了神,又听紫衣人不耐烦地说:“耳朵聋了是吗?” “没,这就来。”霁月快步走上前,这才瞧着准被害人的面貌,俊是俊,就是一看就是那种脾气很炸的主,惨了。 这些常年跟着打仗的所谓侍女,其实有一半的军妓性质,只有霁月傻乎乎以为工作只是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宁恩隐在暗处观察着一切,当看到霁月被拉到那人怀里时,没忍住又笑了一次,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青涩,完全不像个有经验的侍女。 其实宁恩也根本没指望霁月真的会帮上什么忙,推她进侍女队伍只是出于游戏心态,殊不知她还真被瞧上了。 “别这样。”霁月挣扎着像推开环抱在她腰间的手。 “你不是这儿的侍女,来跟我说说,你哪儿来的?”他不是没怀疑过霁月是间谍,只是看她行事反应,一点间谍的修养都没有,心中疑虑便去了大半,同时升起了不少戏弄之意。 “我,我不能说。” “噢,不能说啊。”就算不说,他也能嗅到,这女子身上有其他人特意留下的气息,似来自巫师一族,又似魔族。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吗?”那神情活像逗猫的主人,引得霁月浑身不舒服,继续挣扎着要起身。 “再乱动,我可不止抱着你这么简单了啊。” 霁月吓得呆若木鸡,心中把宁恩咒骂了千百遍,更可怕的是,这人还要喂她喝酒,几杯下去,整个嗓子几近升天。 “你也喝啊。” “喝。” 后来为了躲掉灌酒,霁月只好借口自己饿了要吃东西,那人便将她放到了桌边让让她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 虽有种放宠物吃东西的既视感,不过为了躲酒,霁月还是忍了,趴桌边很认真地吃了起来,根本没停的意思。 “看你这样子,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啊?” “啊,有两天了。”谎话张口就来。 这话似乎博得了些许同情,他没再为难霁月,倒是颇有兴致地边喝边看她吃东西,心中猜测她是不是从哪儿流落到附近的流民,毕竟最近征战颇多,有流民丝毫不奇怪。 就在霁月撑到思考如何继续演下去时,那人喝醉了,硬将正在吃东西的她拖到了自己营帐。 完了,完了,霁月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马上就要毁于一旦…… 宁恩原本打算多看一会儿死命扑腾垂死挣扎的霁月,但是一看到霁月近乎绝望的表情还是提前出手救了她,结果便是霁月身上压了一具尸体。 鲜血染过霁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