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那你敢不敢与我最后赌一局?” “赌什么?” 秦介渐渐松手,赵婳脖子红了一圈,不住咳嗽,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赌皇帝知道我与你的往事后,是会杀我泄愤,还是一如往常対我宠爱有加。你不也想知道吗?” 原身做过的事情,与她毫不相关,霍澹早就知道此事,他要泄愤的人,只有秦介。 秦介嗤笑,道:“阿婳当我是傻子?此等性命攸关的事情,你拿出来做赌局,想必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引我入局上钩,说不准皇帝清楚你我之间的种种,我若真答应了你,便是去送人头。” 赵婳:“……” 难搞。 是个対手。 秦介起身,宽大的袖子一挥,背过身去站在窗户边,似乎是想将屋中所有的光线聚在他身上。 赵婳趁他背身,赶忙将压在腿下的钗子弄到手上,希望头钗上的金片样式能快些将麻绳割断。 “先不谈这个,冲到院子里的侍卫是谁的手下?”赵婳不动声色和秦介周旋,绑在背后的手不停割绳子。 秦介回身,漠然看她一眼,像是看待一条将要被抓上案板的鱼一样,“将死之人知道太多不好。” “我来猜猜,田管事?”赵摇摇头,自问自答道:“不是。” 感觉绑手腕的麻绳松动,赵婳看到了希望,怕秦介生疑,嘴上的话一刻也不敢听,“你与西州的赫哲休屠认识,今日参与其中的人必定有他。” 赵婳胸有成竹,话毕还扬起一抹笑容,果然秦介听不得这带着几分挑衅的话,从窗边走过来。 “赫哲休屠的目标是舞姬古兰珊朵,而你的目标则是我,你俩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日之事。”赵婳挑衅一笑,道:“可你知道我为何这么轻易便被你擒住吗?” 闻言,秦介脸色骤变,蹲在赵婳身旁,怒道:“你一直都在装?!” 赵婳哪里是在装,分明是故意这样说,引秦介过来,她早早便注意到秦介有个特点,此人胜负欲极强,甚至心理有些扭曲,且一旦动怒就喜欢掐她脖子。 算好这点,赵婳激怒他,引他蹲身过来,恰好此刻绑住她手的麻绳断了。 在秦介满脸怒气,俯身横眼看她时,赵婳将钗子狠狠刺在他胸膛,秦介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推倒在地。 赵婳翻身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拾起小刀扎进他臂膀,只听一声闷哼,殷红的鲜血染了满袖。如此一来,秦介伤了右手,要使出力气跟她搏斗便有几分吃力,赵婳下手时就打的这个主意,她就地取材,用适才绑她的麻绳火速将受伤的秦介束缚住他双手。 秦介气得额上青筋凸起,眼睁眼看着赵婳松了脚上绳子,正准备往屋外逃。 大意了! 秦介怒火中烧,强忍着右肩和胸脯的伤痛,挣脱下将绳子崩断,眼瞧着赵婳就要跑出屋子,他情急之下抓起地上的头钗,扔飞镖似得瞄准那赵婳掷了过去。 头钗插.进赵婳后背,她拔掉钗子,没顾得上疼,不住往外跑。 出了屋子她才发现,她约莫是被秦介捉到了一处宅子,这宅子规模比较大。 赵婳回头,只见秦介追了上来。 她便拼命往外跑,忽地听见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甲胄的“铮铮铮”声。 “都查仔细点!” 是季扬的声音! 下一刻,赵婳便瞧见一身便装的霍澹神色焦灼出现在屋檐拐角处。 “阿婳!”霍澹看见赵婳喜出望外,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秦介追在赵婳后面,听见响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