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些高兴。”霍澹紧了紧她手,“进屋罢。” 霍澹牵着她坐在一旁,赵婳有几分心虚,道:“其实臣妾不是特别特别喜欢银杏,只是当时见到银杏叶子,就随口那么一说。不过当时想要银杏叶子是真的,不存在欺君。” 霍澹指腹轻轻弹了弹她额头,“小骗子。” 赵婳揉揉额头,“但是现在,臣妾喜欢银杏。” 霍澹:“那朕每年把最好看的银杏叶送给你。” 赵婳:“臣妾眼光挑剔,臣妾说好看才算好看。” 霍澹把玩她手,“依你。” 霍澹在凤栖宫小坐片刻,又回了思政殿,等到晚膳时间又回了凤栖宫。 吃罢晚膳,霍澹和赵婳在凤栖宫走了一圈消食,之后霍澹拿了本书卷去了她寝屋,大有赖在此处不走的意味。 想起下午他在车厢中的话,赵婳估摸着他是不走了,但还是不死心,于是尝试赶人,道:“陛下今日的折子批完没?不如回思政殿?” 端端直直坐在榻上的霍澹手执书卷,听见这话,一直埋头盯书的他终是抬头。 指骨捏住书脊,霍澹一本正经,回道:“朕下午去过思政殿,折子批完了。” “哦。”赵婳知道他意思,左右今晚就不走了呗。 赵婳去了梳妆台卸首饰,丹红在她身后伺候着,将头上的钗环取下。 赵婳透过镜子真巧能看到榻上的人。 过了好半天功夫,那书卷就没翻页。 霍澹目光时不时往她这边飘来,似乎又很心虚,一对上她镜子里的眼神,又慌慌忙忙将目光挪开了。 赵婳卸好好首饰,丹红道:“娘娘可要现在沐浴?净室中水已备好。” 赵婳微微侧头,正巧撞到霍澹视线,仅是一瞬,他便匆匆将头埋下,似乎满心都在书中书卷上。 他害羞了? 赵婳还是有一次见,忍不住抿唇轻笑,对丹红道:“今日就这样罢,就不伺候了,明日再来。” 丹红出去时将门顺手带上。 寝屋中留了个小门,在寝屋中就能直接过去。 赵婳乌黑的长发披散腰间,脱下外衫着一身宽松的雪白中衣往净室走去,她放慢脚步走过榻边,走了两步,猝不及防回头,刚好对上霍澹视线。 被发现偷偷盯人的霍澹:“……” 赵婳又不急不缓往后退几步,在霍澹跟前驻足。 “陛下,您今年几岁了?”赵婳问。 霍澹指骨握住书卷,淡声道:“二十二。” “怎还跟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羞羞答答。”赵婳弯腰,双手曲起搭在霍澹肩上,绸缎般顺滑的黑发从肩膀滑下,散在两边。 霍澹张口欲说话,赵婳指腹落到他唇边。 指腹带着温度,夹杂着衣物的熏香。 赵婳俯身,头往下低,只要再往下一点,鼻尖就能碰到他面颊,偏生她那手指一直抵在他唇边。 霍澹呼吸乱了。 赵婳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膝盖跪在榻上,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指腹贴上他唇。 她探身往下,搭在榻肩上的指骨稍微用力,俯身将人往下带。 霍澹手中书本“唰唰”滑下,手肘弯曲,向后撑在榻上,支起整个身子。 “陛下与臣妾皆已成年,陛下如此羞羞答答可不行动的,怎还让姑娘主动。”赵婳唇挪到霍澹耳畔,拱火轻声道:“陛下,你不行。” 霍澹蹙眉,她们那里的人都这样? 赵婳手一松,正欲起身,腰上忽得搭上一只手,迫使她动弹不得。 她身子一僵,瞪眼看向霍澹。 “阿婳是在挑衅朕?” 霍澹手掌放在她腰上,掌心能感受到她微微塌陷的脊弯。 腰上手掌用力将她带下,霍澹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探身覆上她柔软细腻的唇瓣。 翻身往下,扣住她后脑勺的手背抵在榻上。 捉住她拍打的手指,霍澹瘦长的指节钻进她指缝中,两人掌心严丝合缝粘在一起。 如幼兽般啃食,一吻毕,霍澹放开赵婳,只见女子带着怒气,幽怨地看着他。 口脂颜色淡许多,她下唇肿了。 霍澹掌心从她手腕一步一步挪向她手肘,唇贴到她面颊,低语道:“朕很受用。” 赵婳使出力气,将他推开,“宫里宫外走了一大圈,出了一身汗,沐浴去了。” 她裹紧中衣,逃似的去了净室,霍澹侧躺在榻上,单手撑头,见她慌忙的背影不觉勾出一抹笑。 抿抿唇,唇间似乎还有她的香甜。 …… 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