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赵婳”身上。 “衣裳穿好。”他漠然,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赵婳”裹了披风, 仍旧不死心,手伸出去欲去牵皇帝的手。 霍澹拂袖, 一怒之下钳住她手腕, “咚”的一声, 将人推得撞上屏风。 霍澹握住她手腕的手举得高高, 满脸怒气,音调高了几分,“你不是她, 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将她藏了起来!朕的耐心有限!” “赵婳”心底渐凉,她在亭子里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也知晓皇帝对那位的心思, 她本想借皇帝之手收拾秦介,但如今看来这法子是行不通了。 罢了, 识破了便识破,报仇之事不能再拖,她这身子还能勉强撑撑,但不知哪日就去了。 “赵婳”果断迎上他锐利的目光,不再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道:“陛下想知道?” 说实话,她也不知自己如何又回来了,她明就被秦介推下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已是濒死之人,许是心中有怨气,阎王爷不收她,便让她又回来了。 霍澹最厌被人威胁,捏住她手腕的手力道不由大了几分,将人钳制在那方寸之地,“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赵婳”提出要求,道:“陛下帮臣女个忙,事成之后,臣女便把人还给陛下。” 霍澹眼底藏不住的怒气,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手臂青筋凸起,“朕生平最厌被人威胁。” 面对这份容颜,霍澹终究下不去手,言罢,他卸了力道,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殿门“轰”的一声被拉开,高全盛一直在殿外候着,隐隐约约听见里头的动静,如今瞧见皇帝满身怒气,登时便全明白了。 高全盛一路跟了上去,小心谨慎,道:“陛下,今日下午太后娘娘来过怡和殿一趟,说是听说赵姑娘身子抱恙,要见见赵姑娘,但是陛下有令,奴婢们不敢不从,便惹了太后不快。” 霍澹步子缓了几分,冷笑道:“太后何时变这般好心了。” 这宫里的消息传得可真快,他都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将此事泄露半句,可还是被许太后探听到了。 看来他身边仍旧还有许太后的眼线。 === 翌日,霍澹招来姜子真询问舞姬被害的案子是否有了进展。 他总感觉此事背后另有所图,绝非他们表面看得这般简单。 不像以往那般严肃,两人此时坐在榻上,没了君臣之间的拘束,倒像是两位关系甚好的朋友。 这桩案子把姜子真弄得焦头烂额,他担任大理寺少卿三栽有余,虽平素里不着调,但是经手的案子大大小小百来件,就没一件像这一样,让他半分头绪都没有,连个怀疑的人都没,谈何破案? 姜子真放下茶杯,跟霍澹大吐苦水,“陛下,臣怀疑臣从渝州回来,将脑子落在了渝州,这案子,头疼!” “还有,这事在京城传开了,起先百姓还恐慌了一阵,后来凶手一直没抓到,城中也一直没有再发生命案,百姓们也就将这事渐渐淡忘了。京城风平浪静,臣瞧着不像是有人故意想让京城动乱的模样。” 霍澹低沉眉眼,指腹绕着杯壁转了一圈又一圈。 杯中茶水荡漾,茶香袅袅。 他思忖片刻,道:“查查舞姬被害前五日住在客栈的各来京人员。” 姜子真查过死者的身份,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听了霍澹这话他不禁疑惑,“那舞姬是京城人士,陛下的意思是有人不远万里来京城,就是杀一名舞姬?” 这凶手是多闲? 跑这么远就为了杀一名跟他无冤无仇的舞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