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摇着扇子的嬷嬷问道。 许太后食指撑着额角,“找他作甚?今日是那妖妃忌辰,哀家去皇上那处不是自讨霉头?”她抬眸望了眼叽叽喳喳叫不停的鹦鹉,笑容愈发深:“听听,连它都在为哀家庆祝呢,今日是个大喜日子。” 许太后口中说的妖妃,正是霍澹生母。 “皇上将她葬回皇陵又如何,今日冥诞宫里一切如常,今日和昨日又有何区别?皇上还不是乖乖被娘娘控制着,连声都不敢吱。”大嬷嬷晚秋宽慰许太后道。 “你可别小瞧了咱们这位年轻的皇帝,他哪有你说的这般心思单纯,你以为他没有动过杀掉哀家的念头?可为什么现在哀家好好好地呢?那是因为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许太后边说,边打开手中捧的小木盒,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偶人。 小布偶人身前贴了一张写了名字和生辰的字条,字条上被无数根银针扎着。 那名字,正是娴妃闺名。 许太后取下一根针包里的银针,面露凶意,毫不犹豫地扎到那布偶人身上。 “哀家的好妹妹,你这些年在下面过得可好?”许太后慢慢旋转银针针柄,不急不慢将针扎了进去,狠戾道:“哀家两个孩子的死可都拜你所赐!你死了也别想好过!!哀家要让你在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她发狠、发疯似地用银针扎着那写了娴妃名字的布偶,将所以气都撒在它身上,随后使劲全力将布偶扔了出去。 “砰——” 布偶撞在门上,被反弹到了屏风下面。 === 一轮残月从东方升起,挂在柳梢;而那太阳白晃晃的,还挂在西边山上。 日月同辉,在夏日的傍晚早已见过不怪。 夜幕悄然降临,天渐渐黑了。 霍岚不敢去思政殿找霍澹,赵婳便受她之托,拎了一个食盒来到思政殿。 严庆候在殿外,见赵婳来了,拦住她,“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快些回霁华宫,要送点心等明日再来。” 赵婳道:“长公主让奴婢来的,若是这东西没送到皇上手中,奴婢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左右都是骂,还不如让奴婢把东西送进去。公公行行好,让奴婢进去吧。” 这姑娘上杆子找骂,吃些苦头也好,吃了苦头日后能激灵些。 这次卖她个人情,之后才有闲话跟这丫头聊。 严庆道:“罢了,跟你说了你不听,头铁非要去闯,挨骂了可别怪咱家。”他拂尘一挥,“去吧。” 赵婳道了声谢,拎着食盒去了思政殿门外。 “皇上,奴婢赵婳,奉长公主之命给皇上送点心。”赵婳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回应。 等了一会儿,她抬手又扣了扣门,力道加重几分。 还是无人回应。 赵婳不由看了眼远处在闲聊的严庆,她一咬牙,推门进了思政殿。 殿里昏暗,连个蜡烛都没点,只有殿外廊下的灯笼透进来的点点烛光,气氛有几分诡异。 赵婳借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往里走了几步,随后便闻到一股酒味,越往里走,酒味越浓,像是酒窖里的酒打翻了一样,浓烈。 赵婳拎着食盒,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摸黑往御案走去,打算先将食盒放下,可走着走着,她脚下差点被一个东西绊倒。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个空酒壶。 “皇上?” 赵婳低声喊着,殿里还是毫无动静,就在她刚摸到御案放下食盒时,从御案下突然钻出个黑影,猛得掐住她脖子,将她往御案边推去,她后腰被死死抵在御案边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