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玩水,还可以在湖边露营,自己钓鱼吃。” 憧憬的画面在alpha的描述中一点点清晰起来,程问音笑着说:“太好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去旅行过呢。” 再次轮到宝宝对着电话时,小家伙忽然有点委屈了,或许是玩累了,整个人倦蔫蔫的,揉了揉眼睛,说:“想爸爸。” “爸爸回家……” 这便是为什么齐砚行既希望能跟宝宝在电话里说话,又对这件事抱着一丝逃避心理。 因为他没办法回答宝宝的问题,没办法在宝宝哭着说要他回来的时候,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哄好他。 最后还是程问音开口,替他解了围。 “宝宝不哭,”程问音把宝宝抱到腿上,亲了一下因为委屈而鼓起来的脸蛋,“告诉爸爸,你最近在家是不是可乖了。” 宝宝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唔,乖……” 齐砚行接下话题,自然而然提起了自己正在做的礼物,要奖励给乖宝宝。 宝宝一听,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小脸也不哭丧着了。 通话的最后,程问音说:“砚行,我和宝宝虽然有时候会害怕,但每一天都很相信你,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们。” 他们之间的安慰从来不是单向的,程问音懂得自己的alpha,了解他心里的挣扎,正因如此,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不偏不倚地落在对方的症结处。 “你只需要做完你该做的,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等你回家,我们好好地在一起,搬新家,去旅行,陪宝宝长大……再也不会分开了。” 道别时,他和宝宝一人吻了一下话筒,宝宝觉得很好玩,又对着话筒亲了爸爸好几下。 电话那头的齐砚行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心酸地攥着桌沿,虎口隐隐作痛。 他时常觉得这个家其实是被妻子撑起来的,自己这个alpha,只不过是占了所谓的性别优势,才能在表面上显得强大。 没有人比他的omega更有力量。 只要他在,这个家就是坚不可摧的,哪怕世界倾颓,他也始终有个温柔安定的归处。 电话挂断后,齐砚行回到岗位,继续今天未完成的工作。 晚上十点,地堡的各扇灰色铁门内,依然处于常态化的忙碌之中。杂沓的军靴声不时在走廊响起,作战室的门开开合合,一种极致的紧张感在半封闭的空间中蔓延。 “这是敌军主力部队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要塞大概有三四天的机动距离,另外还有小股部队的动向不明。” “前方的阻击部队预计还能支撑一星期。” “一星期过后,就轮到要塞来守卫祖国了,”总指挥官站在沙盘前,面容凝重,“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应战。” “参谋部的各位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齐砚行和蒋述并肩走出房间。 蒋述熬了两天两夜,这会儿走路都有些打摆子,他接下齐砚行递过来的水,朝他摆了摆手,说:“不行了,我得先回去睡会儿。” 齐砚行想扶他回去,他拒绝了,“我没事儿,你也赶快抓紧时间休息。” 但齐砚行反倒不困,妻子在电话中的安慰彻底将他疲惫的神经捋顺了,他现在非常清醒,只是心里胀满了思念,需要花时间消化。 蒋述都已经走了几步了,又转过头,开玩笑道:“今天都打过电话了,就别给老婆写信了。” “实在不行喝点酒,喝完了好好睡一觉,否则你要是一写,肯定又是后半夜了。” 不得不说,蒋述基本上把齐砚行给摸透了,照今晚的情况,他不写信到后半夜,大概率是睡不着的。 齐砚行只好笑着答应下来:“好,我努力。” 不过蒋述提议中的酒,着实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他决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