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拉住她的裙角不停的哀求。苏不迟终究是不忍,道:“你先起来吧,让我想想能有什么办法。”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 松寿堂此时已是剑弩拔张,三夫人赵氏端起茶盏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道:“上次是克扣主子的份例,这次竟是有人胆敢偷母亲寿宴上要用的银碗出去卖掉,二嫂这家当的,果真是不错啊。” 严氏耷拉着嘴角,脸色铁青,“三弟妹何出此言?自我掌管侯府这几年以来何曾出过什么纰漏?如今不过就是两件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值得你一再闹到母亲面前?!” “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事情虽小,可问题却大,需知千里之堤也可溃于蚁穴。” 第9章 ◎说起美人,眼前不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母曰:曾参杀人,曾母不信。人又曰:曾参杀人,曾母还是不信。顷之又有一人告曰:曾参杀人。曾母恐惧逾墙而走。三告投杼,三人成虎,久而久之黑的也能被说成白的。三弟妹如此处心积虑,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赵氏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二嫂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彻查府中的账目?” “你!”严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干脆甩手不管了,“好啊,没想到我费心竭力的打理侯府这么多年,没落下半句好不说,还要被人怀疑手脚不干净。既然如此,我明天就把对牌钥匙还给洵哥儿,免得还要遭人冤枉!” 赵氏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心里大喜。 这时,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脸色不虞的呵道:“好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赵氏假惺惺的道:“母亲,并非是儿媳要挑弄是非,只是先前因为大嫂的事情已经惹得皇上和太后对我们不满,若是再不将侯府打理好交到洵哥儿手上,咱们家还如何向皇上交代?” 老夫人沉声道:“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依儿媳看自然是要先将府里上上下下都查个清楚,将底下藏着的这些污垢全部找出来处以重罚,以儆效尤。” 严氏忙道:“母亲,好端端的查自己家里,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更何况洵哥儿如今也回来了。若真查起来,媳妇的脸今后还往哪里放?” “关起门来谁知道府里在做什么?”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目光如炬,从两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没安什么好心!” 两人顿时都不敢再说,各自垂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又道:“老三媳妇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掌家之事就暂且交给她来打理吧。不过老二媳妇刚才有句话说的对,好端端的查自己家里干什么。至于老二媳妇,你就先好好操办寿宴的事情。” 严氏大骇,“母亲!” “行了,按我说的去做,洵哥儿那里我会去跟他说。” 严氏还想再说,老夫人却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严氏的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但也无可奈何。临出门时,赵氏朝她得意又带了几分轻蔑的一笑,然后扬长而去。把严氏气得几欲吐血,指甲都掐近了手心里。 回到洗碧院,她将桌上的一整套缠枝牡丹茶具全部扫翻在地,还是觉得不解气,又一连砸了七八个花瓶,见实在没东西可砸了才住手,“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她竟然就这样把中馈之权给了那个姓赵的女人,置我于何地?!!” 银珠拧起眉头,担忧的道:“夫人,您说老夫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可能?那件事情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就算是那个姓赵的贱人拿到账本也不可能查出什么。” “可......老夫人为何忽然如此?” 严氏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冷静下来,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你待会再去好好查一遍,看是不是有哪个嘴巴不严的走漏了风声。” “奴婢明白。” “卉儿那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