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烟不管不顾往外冲,果然刚出院子就被荣锦一把拦住:“娘娘,您这是……” 柳茗烟自然不会编造沈阅打她这样的谎言,毕竟…… 无缘无故被人叫来暴打一顿,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她有意试探荣锦态度,就强横去推搡对方:“滚开,我与那女人话不投机,我要回去!” 荣锦心中叹气。 他们殿下心尖子上的这位,果然一如既往的胸无城府。 同样的话,秦绪只对他提一嘴,他就能领会其意,可是他在出门前特意给这柳氏提点过两次,说叫她在这边一定等太子殿下过来接…… 合着这位压根没懂! 不懂就算了,更是一个冲动之下,也全然就忘记了太子殿下有过这么一句嘱托。 他却自是不能叫柳茗烟走脱的,连忙死死将人扯住,面上尽量维持谦卑的笑:“娘娘,咱们的马车出了点问题,您进府之后小的就着人赶去附近的木匠铺子修理了,暂时走不得。” 怕这柳茗烟不分轻重还要闹,就又搬出秦绪来提点打压于她:“而且,太子殿下答应晚些时候来接您了,您若现在走了,叫殿下白走扑空一趟……咱们都不好交代不是?您就稍安勿躁……” 他探头朝院里看,没瞧见沈阅踪影,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安王妃是长辈,就算她说重了几句话,您不与她计较也便罢了。” 总而言之一件事—— 就是拦着她,不让走。 柳茗烟仅存的侥幸也败了个干净。 她眼中蓄满泪水,这一刻,却强忍着,当着荣锦的面没落。 牙根隐隐咬出了血腥味,她又一次浑浑噩噩转身,极不情愿的回了沈阅那屋子。 彼时,沈阅已经又坐回了桌案后头,一手托腮,一手继续肆意扔着发簪玩。 柳茗烟眼神含怒带怨的盯着她,嘴唇蠕动,却是张了几次嘴也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她与沈阅是什么关系?现在能说什么? 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与得意,都被对方当面撕得粉碎,狼狈不堪。 现在是该哭诉?求她同情?惹来她更多的讥讽与嘲笑? 还是质问怒骂,不顾脸皮的把自己弄的更狼狈? 只是她也确实想不通,秦绪为什么会这般对她? 他们之间情意绵绵的那些过往,难道这么快就化成灰烬,一去不返了吗? 他当初明明不喜欢沈阅的,甚至为了她,可以不管不顾的将沈阅的脸面往地上踩,将她想要的太子妃之位拱手送给她,现在又为什么…… 越想越委屈,她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落,只崩溃质问沈阅:“所以,你究竟想要怎样?” “说了啊,叫你管好你的男人。”沈阅淡淡的开口,“想想法子啊,前面才多久?他不是非你不可的么?实在不行,你再使点手段?我是打算着马上就要离京追随我家殿下去梁州城长住了,可是你那表哥……他都使手段千方百计将我外公气病了,似乎就是不想叫我走,你说怎么办?” 闻太师再度重病不起的消息,已经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东宫紧挨着皇宫,闻时鸣以前又是东宫的常客,是以府里宫人们私下闲聊时也会提起。 这事,柳茗烟即使最近足不出户,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 她却绝想不到事情会是秦绪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