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不管有用没用,能避开的忌讳,避开了总没错的。 他一刻也不多留的抬脚往外走。 沈阅连忙追了两步送他。 等到把他送门口时才又突然想起了正事,连忙横臂往门框上挡了一下他的去路,正色道:“还没说呢,你今晚到底为什么过来的啊?” 算下来,他确实除了适时出现赶走了秦绪,再就什么也没干了,只是两人之间腻歪着说了两句闲话。 秦照看着她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不动声色将她手臂拉开,语气散漫的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白天偶然发现太子屡次派心腹的上善清庵打探你我的行踪。那个小子没什么定性,本王可不想大婚在即却让他给闹出幺蛾子来,所以就也派人盯了一下他的行踪。” 所以,他是在太子那边点人正往闻家来的路上就得了消息,于是紧随其后也赶了过来。 朝廷如今没法将闻清欢的那段过往公之于众,现在她又没能嫁入东宫去,皇帝和太子他们自会感觉到威胁,将他们闻家视为眼中钉。 沈阅心脏不由的剧烈一缩。 她微微屏住了呼吸维持冷静:“你事先也没叫人叮嘱庵堂的僧侣,叫她们帮忙遮掩抹掉我们的线索?如此……东宫此时应该是已经发现我知晓了母亲的旧事?” 所以,秦绪是怕她因为这件事闹起来,损伤朝廷颜面,这才沉不住气的过来试探口风并且封她口的? 这样解释,虽然能解释的通—— 看是凭着女子细腻的直觉,沈阅还是隐隐觉得秦绪的反应有点过激与不合情理。 少女的眉心,不知不觉间又拧成了疙瘩。 秦照抬手替她按压抚平:“知道就知道了呗,你又未曾做错事,要说觉得亏欠不安,那也得是他们,咱们这边没什么好遮掩的。” 其实,善清庵那边的线索,他若当真想要抹掉,提早是可以安排的,毕竟那些僧侣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威逼利诱…… 总有法子可以使。 只是他懒得去遮掩,甚至也直接就是刻意不去遮掩的。 这件事,彻头彻尾坑了闻家这么多年,又惹得沈阅一个小姑娘承受了不该承受的打击,几乎崩溃,凭什么这些压抑的、阴暗的东西都要一味地加诸在牺牲者的身上,叫他们替朝廷去扛? 这些,本就该是当政者,是那对父子的责任! 他就是要他们也感受到威胁和压力,要他们也过一过惶惶不安的日子。 只是—— 这些话,他不会说给沈阅听。 他只是温声安抚她:“没关系,朝堂上和太子或者陛下那边有什么事都由本王顶着,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了,好好休息。” 他指尖顺势描摹过少女弯弯的一侧眉峰。 带起的触感有点痒,沈阅微微皱了下鼻子。 秦照就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进去吧,本王不用你送。” 顿了一下,又道:“再过几个时辰就来接你。” 天空中一轮圆月,洒下遍地皎洁的月华,男人的面孔,在这圣洁又清冽的光芒下,连他眼底的情绪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是没有太多娇羞与紧张的沈阅在听了他最后这句话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脸上就羞怯的燥热起来。 于是,她飞快转身合上了房门。 厢房里的两个小丫头听见动静,推门探头出来查看。 见着秦照孤身一人站在门口,方才沈阅关门的动静又实在有点大,俩人又是一阵的胆战心惊,还当是自家小姐又闹脾气…… 这是把安王殿下赶出来吃了闭门羹了? 马上天亮就要大张旗鼓的办婚事了,现在还闹呢? 两人战战兢兢。 直到秦照转身离开时,看到他唇角扬起的弧度,这才松一口气,又连忙跑进屋去伺候沈阅沐浴就寝。 秦绪过来那会儿多少还是顾些脸面和影响的,他虽是带人硬闯,但却按住了闻家门房的人,没叫惊动了闻时鸣等人,是以今夜园子里的动静闻时鸣那边并无所察,他也早早就睡了。 秦照从后花园出来,领着候在垂花门外的长赢便离开。 其间—— 也是尽量低调,未曾惊动闻家的任何人。 当然,闻成礼和闻成简两兄弟除外。 甚至于因为秦照跟随沈阅进了内宅,闻成简不怎么放心,还一直在前院出府的必经之路上躲在暗处盯着。 只不过,他全程并未露面,只沉默的目送秦照离开。 然后,孤身一人在有些凄凉的夜风中站了许久,就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转身大步回住处。 躲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闻成礼躲避不及,兄弟俩就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撞了个正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