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过。 “田阿姨,您保重身体。” 田耽抿嘴笑笑,“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周洪山把他们俩送到村口,看着他们走远。 田耽也没再睡觉,不过她坐下的时候有些觉得头疼,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好像是有些烫,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完。 周洪山从村口回来,这会已经五点多,天有些蒙蒙亮,他原本以为按照田耽的性格已经开始做早饭,厨房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径直回到里屋,就看到田耽已经像是晕倒在床上。 “田耽,你醒醒,哪里不舒服?”说着大手就放在了额头上,烫的厉害,他正准备背起来人。 田耽被他晃醒了,有些难受,嗓音有些哑,“别动,不去卫生院,家里有退烧片,你拿过来我吃点就行。” 周洪山皱着眉头,非要背起来她,“不行,你这应该是高烧,咱们去挂针。” 田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是不耐烦的开口,“你别晃我,我马上要吐。” 周洪山连忙把手松开。 田耽深吸一口气,“你去柜子里把药拿出来,给我倒杯温水,然后别打扰我睡觉,出一下汗就没事了。” 周洪山太了解田耽的脾气,只好连忙过去拿药,看着她吃下去,又喝了一杯水,盖好被子睡着,他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看着她,脑子里闪现的就是他们的过往。 那会还没解放,他会做木工,就在街上摆摊,但不太平,当街抢东西的也有,正巧那天就碰见她被人当街抢劫,他跑着追了五条街还挨了一刀,才把东西给她抢回来,伤口就在肚子上。 后来她跟自己说那包里的东西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再后来遇到一些事情,她跟自己回了河山沟,俩人吵吵闹闹的过了二十多年,现下孙子辈的孩子都有了,可是她跟着自己吃太多苦。 周将今天也要回厂里上班,起来的也都早,六点多扫了院子,给厨房里提上一桶做饭用的水。 余秀敏让俩孩子继续睡,她起来把头发梳好,然后也开始洗漱。 “周将,你把鸡鸭也都喂了。” 周将答应一声就过去干活。 余秀敏洗漱完,擦好脸,有些疑惑,“周将,往常这个点,爹娘都起来了。”乡下人都闲不住,早早地起来做饭,不耽误干活。 周家每天吃完饭可能才七点。 周将从鸡圈里出来,“我去敲门看看,你先准备着做饭吧。” 余秀敏把晾晒在院子里的围裙拿下来系上,编起来袖子转身进了厨房。 周将进了堂屋才发现里屋的门压根就没关上,就看到他爹坐在床边,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我娘怎么了?” 周洪山轻声嘘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出来,又把里屋的门带上,“你娘发烧了,已经吃了退烧片,我刚刚摸了一下她额头,已经不烧了,估计这段时间累的,身体累,操心多。” 周将想到家里的事情,先是周场,后来是周繁,确实都没省心的。 “那我让秀敏早上给我娘自己熬一些米粥,再煮个鸡蛋。”熬米粥是顶奢侈的事情,河山沟这边并不盛产稻米,所以都是家里人实在想吃,就去公社买上一块钱的,一般想在这边吃到米粥或者米饭都是很难的。 周洪山摆手,“你娘不喜欢吃米,让秀敏手擀一碗好面面条,里面炒上一些小青菜,再煮个鸡蛋吧。” 周将皱着眉头的样子跟周洪山很像,“爹,周繁的事情是不是不妥?”他一直没问过,儿女的事情他知道爹娘心里早就做了计较,问与不问也改变不了。 周洪山背着手,依旧压低了声音,“周将,你是咱们家的老大,也最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