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也好,假也好,皇后都必须得给此事给出个结果,至于该如何取信于人,这就是皇后该烦恼的事了。 太皇太后从康熙的神态之中发现了端倪,其她人又不是傻子,这下看向继后的目光都不对了。 慈宁宫里,穿着一身简单的团云纹衣裳的太皇太后跪在佛前,香炉中最上等的檀香袅袅升起,寂静的佛堂内只能听见太皇太后的低声念佛声。 太皇太后等了许久,直到深夜康熙都没有前来,太皇太后依旧低声地念着佛,唯有那越转越快的佛珠说明了主人心中的急躁。 啪的一声,佛珠叮叮的落了一地,太皇太后看了许久,喃喃自语的说道:“玄烨已经是个帝王了。” 那个曾经依偎在她身边会将所有事情都同她说的孙儿也有了保留,这是对的,那独坐在皇位上总揽全局的帝王总是孤独的。 这么想着,眼里只觉得热意上涌的太皇太后低头挥退了苏嫲,亲自一颗一颗的捡起了佛珠,偶然浮现出来的脆弱也很快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在时光中被打磨出来的冷然。 翊坤宫里早早的熄了灯,康熙抱着乌那希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至于以后要怎么处理继后,就看钮祜禄家识不识趣了,当然,如果对方不识趣,那他也只能教他们识趣了。 总而言之都是小问题,和往常一样和乌那希用膳散步的康熙睡眠质量好得很,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上了早朝。 钮祜禄氏是大清的顶级门阀之一,让当年的顺治帝特意挑了遏必隆作为辅政大臣之一,显赫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可正是因此导致现在康熙对于钮祜禄家一直很不喜。 毕竟当时的四大辅臣苏克萨哈不用说,一直忠心耿耿的,后来还被鳌拜给冤杀了,索尼一开始也是和稀泥,后来也照样为皇帝亲政的事奔波着。 鳌拜更不用多说,从始至终的反面角色反正恶就恶到底了,康熙对他从来都是最警惕的,可遏必隆呢,你要说他完全站在鳌拜那边又没有,你说他要忠心于皇帝,那也不是,纯纯就是个墙头草。 康熙对他的恶感从某方面来说比对鳌拜的还深,钮祜禄氏是显赫,可康熙又不是除了他们就没别人能用了,帝王的冷遇对钮祜禄家来说是致命的。 钮祜禄家的人别提有多着急了,因此,难得下了朝之后被梁九功叫住,表是皇帝要单独和他谈谈的阿灵阿惊喜得不行。 脚步都欢快了起来的他在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在皇上面前表现,带着受宠若惊的笑容走进养心殿的他,一瞄见皇帝那不悦的神色迅速的严肃了表情。 康熙一见他便冷冷地笑着,将手中的纸张朝他甩去:“钮祜禄氏真是好大的胆子,构陷宫妃,谋害嫔妃,掀起巫蛊之祸,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 这三个罪名一个比一个重,阿灵阿扑通一声跪了下,眼角余光瞄到几张飘到自己面前的纸张上写的证据,只觉得头晕目眩的他战战兢兢的说道:“钮祜禄家满门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不轨之心。” 康熙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看皇后如此胆大包天,朕还以为这天下不姓爱新觉罗,改姓钮祜禄了呢,否则,她何以如此大胆?” 这样的话就更不敢应承了,阿灵阿就跟额头不是自己的一样砰砰的磕着,一声声地道着不敢。 康熙像是被他打动了语气和缓了许多的说道:“朕也不愿冤枉了忠心之人,可证据如此分明,一个内宫妇人可掀不起这么多的风浪,必是有钮祜禄氏的人脉全力相助。 比如当年遏必隆权倾朝野之时,又是否留下了某些东西呢,要不然这一场场的阴谋何以天衣无缝的让朕都察觉不出端倪。” 阿灵阿被这话吓得肝胆俱裂,皇宫是什么地方,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是重中之重! 就算其他地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