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了鲸鱼小半个身体,尤其是其中一边的鱼鳍,受伤了。” 话说完,整船的人都沉默了。 搁浅鲸鱼受伤,无疑是雪上加霜。 船长看看日头,又低头看了眼手表,“按照这几天的涨落潮情况,最近一次涨潮应该在两个小时后,割掉渔网,止血处理伤口,鲸鱼露出水面的身体持续性灌水,刻不容缓。” “船长,割渔网这事儿我们来,一会儿拿了工具就再下去。”还在船边没有上来的两个工作人员说道。 另外的工作人员也接了任务,给鲸鱼持续性灌水,正好船上工具有准备。 只是这个伤口医治—— 船长将目光转向张朝阳几人,“你们怎么看?” “船长,我可以去救治,我穿潜水服下去。”张朝阳第一个举手。 胡勒紧跟着举起手臂,“我也去,船长,我水性很好!” 话说完,胡勒一口否决张朝阳,“你不行,你没有潜水资格证,这方面也没受过专业训练,下去太危险了。我和师姐一起下去。” 方澄也觉得这样更稳妥,鲸鱼搁浅历来救助困难,世界上成功救助鲸鱼的例子并不多。贸然接近,甚至可能对人造成危险! 这种事情,她是绝不会让张朝阳参与的。 就是会潜水的胡勒,她也不允许! “你们都在船上待着,我一个人下去。” “师姐……” “好了别说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在船上随时观察鲸鱼的情况,注意它对人群的应激反应,想办法尽可能安抚情绪。”方澄给两个师弟下任务。 张朝阳看着方澄快速穿戴好,拿着水下实验盒,直接跳入水中,不多时,人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他没耽搁,赶紧跑到船的另一头,最靠近鲸鱼的那个地方,去听这个大家伙的声音。 这是一头成年南露脊鲸,体重重达二十多吨,被礁石和渔网折磨的几近崩溃。 人类船只的靠近,既让它害怕,又让它期待,它知道人类当中有一些极友好的,他们会在海上巡视救助鱼类。可万一不是呢? 如果是来捕杀它的,那怎么办? 其实也没办法,已经无法动弹了,它现在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待宰的羔羊”。可是不甘心啊,想活着,想回到鲸群里,想跟着它们一起北上。 它只是在浅海湾稍微绕了一下,怎么就会被渔网缠住了呢?这一带不是鲸鱼观赏区么,为什么还有渔网? 鲸鱼一边思考一边哀鸣,因为水底下的渔网和礁石,不时甩动身体。 底下的救助工作人员几次浮上水面,冲着船长摆手,“不行啊,它一直不肯安静下来,方医生的救治没办法深入,再这么下去,伤口会感染的。” 一旦伤口感染,即便救助成功,回到深海也是活不久的。 “船长,快想想办法啊!” 这已经是他们救助小队所看到的比较好救助的搁浅鲸鱼了,其实救助率应该很高的,他们谁都不愿意放弃。 张朝阳忽然冲到船长身边,急冲冲说道:“船长,有没有救生艇,我想下去。” “你干嘛!你别乱来!” “我不去水下,我想绕到鲸鱼搁浅的浅海湾上游,查看下鲸鱼前端的情况,这是我师姐交给我的任务。”他难得撒谎,表情紧绷着,浑身紧张。 船长不疑有他,很快给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陪同一起。张朝阳大喜,跟着那人跳上救生艇,往另一个方向划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