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每一次都会想起这段感触。 老师把自己关进了只容纳的下她自己的小世界里,在那个无人可踏足的世界,有她曾经热爱过却一度失去的一切。 有花、有画、有音乐,还有她一生无法割捨的文字。 她的经歷中含有悲剧,但请别独断地认为她的人生即是场悲剧,如果见到她那样恬静的笑容,你们也会明白,现在的老师正在拥抱自己的幸福。 儘管如此,我总有种直觉,老师或许很偶尔,会愿意往她的世界外探头,我为老师收集了她所爱的音乐、书籍,还有鲜花,在偶然的情况下,一个一闪而过的瞬间,我总觉得老师是知道的,隔绝了所有旧人之后,老师似乎还记得我。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我十分感谢,我感谢自己有好好尽学生的本分,更感谢我的恩师,仍然愿意接纳我这个不甚成熟的弟子的关心。 《那年夏天,他高调地疯了》 学长多数时候是个很开朗的人,但是偶尔,他会不经意流露出令人难以形容的神情,后来我终于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些状态,学长的双眼里满是阴鬱且执拗的寂寥。 和学长是在影剧社认识的,他的摄影能力一流,本以为他肯定是读相关科系的,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毫不相关的企管系,跟他本人的艺术家气质很不搭。 因为社团拍摄需要分工,我被分进了学长领导的摄影组,但我对相机跟摄影机根本一窍不通,所以基本上都在打杂。 这种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要是不带把就好了,儘管很没出息,但摄影器材加总起来实在很有份量,女生们不太肯帮忙搬,老是围在学长身边转,留我独自一肩扛起那些金贵的宝贝们。 但不满归不满,学长好歹也会分担一半的器材,他都没对那群花痴说教了,那我自然就只能闭嘴。 我本来以为学长分到同一组,应该能多些时间与他交流,但我们之间总隔着几个女生,别说聊天了,偶尔他能分个眼神关心我还活着吗,就该阿弥陀佛了。 人与人之间都是如何拉近距离的呢?很多人的答案或许是不知不觉吧? 我的答案很具体,至今都能清晰地说出来,是在我加入社团后的第二次短片拍摄。 想想也是,其实人和人之间关係的改变,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只是终于等到发生的契机罢了。 那时候是去一个中南部的深山老林里取景,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但我至今还是想不通,学长要拍的景明明没什么特别,在北部也能拍,却偏偏要跑这么老远,那山路还特别崎嶇。 我跟学长扛着器材上山,他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差点去掉半条命。 回去以后我无意间听到平时总黏在学长身边那群女的讨论,说学长特别告诫过她们那段路很难走,让她们自己斟酌要不要跟,说他好体贴。 不是,那我不是人吗?性别平等真的不能落实一下吗?想归想,但我其实不生气,因为多亏了她们的轻易放弃,我才跟学长有了那两天一夜的时间。 拍摄过程很安静,但我意外地发现或许是因为我们总是隔着许多人一起工作,所以即使不沟通,我也能领会学长的需要,拍摄很快就结束了。 那之后学长跟我说了很多话,他向我道歉,并表示他打算把组里的累赘人口剔除,意味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不会总被其他不做事的人隔得老远。 我很高兴,但我的欣喜与期待终究都落了空。 亲临现场并且全程目睹那场演讲会上发生的一切,学长最后在一眾黑衣人的推拉下,被带出了会场,在他与我擦肩的那瞬间,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来。 很显然,这一次被意外给抢先,所以我跟学长再也没有明天了。 从那天之后,学长就像人间蒸发,谁也没能联络上他,真的到这种时刻,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跟他是多么不熟,除了一直打不通的手机号码,以及被退租的那个租屋处外,我们对他的去向根本无从找起。 学长一直都有些不太对劲,大家都知道的,但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直到他拿着相机前来演讲会现场,准备担任摄影师,那一刻看着他瞬间转变的神情,我知道这一次我们是避无可避了。 站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那位某上市公司创办人,据说是学长的父亲,见到学长笑得异常灿烂缓步朝他走去时,那个神情怎么看都不像一位父亲会对孩子摆出的表情,更遑论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喊来身后的保鑣,将学长驱离。 眼明之人都看得出这对父子实在太古怪了。 学长突然开始猖狂大笑,嘴里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