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我妈妈说,你未来一定超级超级厉害,不是一座锦城能留住的。” “葵葵,等你提前去了大学,有力新朋友,也要记得和我联系。” “葵葵,做个好梦,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郑书瑜,你给我过来。” 发现爸妈叔婶都在客厅,原本想偷偷溜上楼睡觉的郑书瑜暗自叹了口气。 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感受被家人团团围住好似升堂,郑书瑜破罐破摔的端起茶杯抿了口:“各位要是来给季家当说客,就免谈了。” “季家也好,张家也好,我们只是想给郑大记者提个醒,别你笔杆子一动,不知造成多少人失业。” 郑书瑜挑挑眉:“爸,您这是什么话?” “你爸这话哪里有错?我们都听说了,这不过是几个服务员的个人行为,若你硬往张家酒店上扣,让锦城一个本土企业面临倒闭的危机,可不就是在让制造锦城经济上的损失?” 郑书瑜淡定自若的笑了笑:“爸、叔,不要用这种假道德来绑架我,张家这种烂到根的企业倒闭,正好给其他良心企业一个发展的机会好吧。” “书瑜说得对。”不知啥时候从卧室出来的郑奶奶赞同道,她瞪向几个子女:“你们几个也是糊涂,既然季家和张家心虚的找上门,就已经暴露他们做错事的事实了,你们竟然还帮他们说话。” “书瑜,咱们回房睡觉!” 郑书瑜赶紧挎住奶奶:“好嘞。” 回到自己的卧室,郑书瑜将过去调查过张家的几位记者发给她的稿件重新整理,写了一篇图文穿插的长文,将张家酒店几次事件中的疑点一一罗列。 等彻底忙完,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因为战地记者、且是女战地记者的身份,郑书瑜在国内的各大平台都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她逐个登录,将长文上传。 全网哗然。 曾经张家酒店爆出这类负面新闻时,有很多人都表示,即使酒店里真的有受到侵害的,也只是一些顾客的个人行为,酒店又能做什么。 可看着监控中,几个默契配合的服务员,还有警方调查时张家酒店所说的监控出了问题的借口,以及那个下药的服务员认罪也毫无对受害者愧意以及对法律恐惧的神情。 所有人都看得毛骨悚然。 然而即使张莹提前删除了自己和服务员的通话、以及转账记录,可她不知,颜葵早就都截取过,并匿名发给了警方,郑书瑜发的稿件中,也曝光了这些。 在舆论愈发热烈的声讨下,张莹和向晨,都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张莹的爸爸公开发表道歉信并离开酒店,也没能阻止张家酒店倒闭的颓势,这家的酒店已经烂到根了,不是换个总裁就能改变这个事实。 季思尔窝在从云城赶来的姥姥怀中,哭到不能自己,望着短短几天消瘦憔悴不少的外孙女,老人温柔慈爱的摸了摸外孙女的发,不过抬头看向季景阳和余欣兰的目光,却依然锐利精明。 “景阳,当初你再婚时,答应过我,在你心里谁都撼动不了两个孩子的地位。当年我是信的,今年你将遗产提前公证,我还欣慰的想,你没忘记初心,没忘记当初那个陪你打拼的人,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们孩子。”她虽然头发花白,说起话却中气十足,“可今天我不这样认为了,钱固然重要,可最终要的,是陪伴和教育!思尔这事做得不对,她该认,但罪魁祸首,还得是你!” 她视线又转向余欣兰:“欣兰,你这几年对思尔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是继母,能做的有限,所以我不怪你,但你也要考虑一件事,咱们国家有句老话,养恩大于生恩,这句话说给子女的,可也是说给父母的。 你也不要怪我说话不中听,那个孩子,终归不是在你们身边长大,感情又能多深?真要深,也就不会不顾及你,非要把思尔也拖下水了。 所以你也想想,有些关系,该断就得快断。” 余欣兰用力的握紧双手,指甲都陷入肉中,靠着这股痛疼,她清醒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季思尔跟着姥姥和舅舅离开了锦城,她原本想临走给祁殊打个电话,可想起昨夜外婆替她逐条分析的,祁殊,也许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人,她还是忍住了冲动。 一周后,季思尔去了c国留学。 因为郑书瑜在新闻中为了保护颜葵和其他受害过的女孩子,并没有透露太多个人信息,也就只有培理的学生能猜出来具体的受害者和加害者。 谁都没想到,昨天还是身边的同学,如今就成了法制教育反面教材,尤其是向晨,因为性格大方开朗,人缘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