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器,表情都瑟缩了一下,但突然有人道:“这遥控器得对准门按才有用,咱们现在抢下来就没事了!” 这些人不再犹豫,当即把手中铁锹挥向络腮胡和寸头。 络腮胡没想到他们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鼻血也流了出来,嘴里哀嚎声止不住。 寸头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见到自己叔叔身上的血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边喊边冲向他们身后一个没锁的窗户。 “啊——” “别让他跑了!” 剩下几人狰狞着追上去,赶在这寸头跳窗出去前,薅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回来。 寸头霎时痛苦得五官都皱巴在一起,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勇气彻底破碎,哀求道:“别打别打,遥控器给你们。” 遥控器被一个人拿到,他刚喜形于色,结果还没拿热乎,边上又有人露出不服的表情,三两下用指甲挠破他的手,掰了出来…… 争夺中,遥控器从小二楼栏杆间隙中滑出,呈抛物线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数道手电筒的光束同时聚焦在这个物体上,像是什么舞台剧的开幕。 倪辛月目光刚落在上面,纪甚灵就带她后退了几步:“他们都疯了……” 工人们争先恐后地从楼梯上下来,口中喊着:“让我拿!”、“我才有本事拿!” 数不清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鬼魅。 倪辛月没想到络腮胡受伤后,会引发这样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她没功夫再看,和纪甚灵默契地一同朝寸头所在的窗户跑去。 络腮胡还在扯嗓子叫喊,但没人在意他说什么了,寸头这时候也已经趁大家不察,从二楼边上的窗户爬出,不见踪影。 倪辛月和纪甚灵来到窗边,探头往上看。 只见这侧墙边架着许多管子,搭出可供一人行走的空间,在三楼左右的高度前后连接了所有楼房。 果然是有路子。 “先上去。” 倪辛月关了手电筒,把它挂到包里,抓着杆子就和纪甚灵往上爬。 但两人才站稳,要往第三栋走去,鼻尖一动,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顺着雨珠子砸来。 身后传来几道说话声—— “这帮人有点花招啊,架子整这么高,在四栋之间来回跑。” “整的跟个地道战一样。” “这叫什么地道战,这他妈叫管道战。” “管他什么战,听里头动静,怎么这么热闹?他们没打过我们,吵架呢?” “你们能不能快点走,这么喜欢钢管啊?我拿钢管削死你们。” “削强子吧,他先说话的……操!有人!” 倪辛月顾不得反胃,猛地打开手电筒,用光束直射他们的眼睛。几个人的长相也无所遁形。 纪甚灵则站在她的身后,弓弦上搭了三根箭,指关节用力。 这些人下意识挥斧头,却被架子搭起的空间限制。撞在管子上发出刺耳的金属震动声。 倪辛月凝着其中一人的脸,沉吐出一口气:“是你。” 雨不知不觉间下小了些,女声在水汽里,莫名显得有些空灵。 拿斧头的这伙人好久没听到女人说话了,顿住反应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是你?谁?谁欠的风流债? 强子半眯着眼,却在倪辛月逆光的剪影里,看出了几分熟悉感,他嘴唇动了动,有些惊愕地吐出几个字:“你怎么在这?!” 其余几个看向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