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朗了许多,染了朝阳,“吃饭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是受人之托。” “哎?” 宁溪明显呆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谁啊?” 旁边看书的霍准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是我老师。”江与薇说,“他看了你之前的沙画表演,想见见你。” “溪溪,你有空吗?” 有空是有空。 但宁溪不知道那位奚居宁奚大师为什么要见她? 她心里还犹豫着。 “老师很好说话,见你也就是想问你个事。”知道宁溪怕见生人,江与薇又笑着安慰了一句,“到时候我来接你,陪你一起去。” 宁溪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她其实也挺想看看这位奚大师的,大约玩沙画的没有人不想近距离跟这位一直为国争光的大师接触吧? 跟江与薇约定好时间门,挂完电话,霍准才看着她开口:“见谁?” 宁溪窝进他的怀里,没隐瞒:“与薇姐的老师,那位沙画大师奚居宁奚大师。” 霍准以前在家里看过这位奚大师,他跟他家孟女士相处得挺好的。 是位挺有风骨也挺温和的老人。 “想去吗?”他放下手里的书,抚着宁溪的头发问。 “去吧。” “答应与薇姐了,而且我也挺想见见这位大师的 。”宁溪靠在他的怀里说。 霍准见她的确挺期待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问了宁溪见面的时间门。 打算到时候去接她。 …… 宁溪跟江与薇定的是下周三。 周三这天,江与薇如约来接她,不过这次她们去的地方并不是上次那个工作室,而是奚居宁奚大师的家里。 如果不是江与薇带她过去,宁溪不会想到那位在画界赫赫有名的奚大师居然会住在—— “闹市?” 宁溪看着外面,很惊讶。 江与薇知道她在惊讶什么,解释:“师母走了之后,老师就搬到了老房子里,他觉得这里热闹,平时出门溜达也方便。”她说完打开车门下车,去后备箱拿带来的吃的。 宁溪也连忙打开车门跟上。 东西挺多,宁溪伸手:“我也拿些。” 江与薇也没跟她客气,分了几袋给她。 然后带着宁溪往前走。 北京的冬天很冷。 还没到十一月,就北风嗖嗖,打在人的身上就跟刀子一样。 宁溪作为一个纯种的南方人,表示还是接受不了北京的冷,今天出门,她特地穿了到小腿的羽绒服,还在贴身的打底衣外面贴了几片暖宝宝,就这样,她都还有些扛不住。 看了一眼身旁穿着大衣和长靴,明明单薄,却一点都不畏冷的江与薇,宁溪不由感慨着小声问她:“与薇姐,你不冷吗?” 江与薇侧头:“冷啊。” “小心。”闹市人多路窄,旁边都是摊贩和行人,江与薇索性直接拉着宁溪,边走边说,“我贴了好多暖宝宝,脚底心也贴了。” 说完瞥见宁溪惊诧的目光,她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宁溪回过神,脸红。 被江与薇看着,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贴这些东西。” “噗嗤。” 江与薇忍俊不禁,“在你眼里,我难道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女吗?” 她是开玩笑。 没想到宁溪看着她竟然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江与薇失笑。 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宁溪的头。 两人沿着闹市往前走,最后进了一条巷子,四周都是四合院,木门砖墙,看着十分具有年代感。 门前还有不少老人穿着棉袄抱着包着布的汤婆子在外面晒太阳,看到宁溪和江与薇过来,几个老人也只是随意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就事不关己地收回了目光。 江与薇最后带着宁溪停在一间门四合院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