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一眼,更不愿称他一声皇上。 他不配,不配做天子,不配拥有天下,不配得到她一丝一毫的尊敬! “陆哥哥?”老皇帝猥i琐的目光不断地上i下打量她,“你指的是陆满庭?哦,他缴叛军去了,人已出城。放心,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你。” 老皇帝说话的语气透着藏不住的得意,苏吟儿却是遍体生寒。 她脚下发软,踉跄着往后跌去,跌在身后的梳妆台上。 她颤颤巍巍地扶住桌角,白嫩的纤纤玉手僵得厉害。 苏吟儿:“你故意的?” 老皇帝毫不在意心思被猜中,利索地脱衣服。 “不用点手段,怎能把安国君支开?放心,等他回来,我就说你勾引朕,他也奈何不得。” “你你你......卑鄙!” “小美人呀,你就从了朕。朕的后位一直空着,只要你让朕舒爽了,金银财宝、富贵地位,哪一样不比安国君府强?” 无边的绝望潮水般涌向苏吟儿。 她像是掉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潭,被无数水草绊住了手脚,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深潭的禁锢。 从未经历过风霜的娇小的人儿,骨子里却是坚韧的傲气。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从你!” 苏吟儿的声音本就甜糯,哪怕是骂人呢,也娇滴滴的,带着几分哭腔,甚是悦耳。 老皇帝格外地快慰,追赶着苏吟儿在寝宫里跑。 他一脚踩住苏吟儿拖在地上的嫁衣裙摆,像在逗弄一只毫无抵抗力的猫儿。 “跑啊!你越跑,朕越兴奋!” 苏吟儿用尽了力气拉扯,却依旧逃脱不得。 又羞又怒下,她极快地解开腰间的红绳,褪去长长的外衫,朝着寝宫的大门奔去。 没了碍事的外衫,苏吟儿跑得更快了,却不知她裹着红色中衣的玲珑身段,直勾得老皇帝兴致高涨。 老皇帝不再忍着,挺着油腻的大肚腩冲向苏吟儿。 苏吟儿自知难逃魔爪。 行至矮几旁时,顺手操起一只蓝白色相间的青花瓷瓶,狠狠地砸在老皇帝的头上。 ——“砰”! 瓷瓶破碎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清脆。老皇帝静立着,呆愣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那满手的鲜血红得瘆人。 他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道:“当年,有个畜生也是这般对朕的。” 苏吟儿来不及惶恐、来不及细想,见老皇帝眼角下方的陈年刀疤愈发地清晰了。他似魔障了般,冷笑着抽出一把金色的宝剑。 宝剑很沉,似有千金重,划过花绒地毯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割破地毯下的大理石,留下一条深深的割痕; 刀刃锋利,在浮浮沉沉的烛火中闪着刺骨的寒光。 老皇帝似想起了不堪的往事,涛涛恨意弥漫。 “知道那个畜牲的下场么?就像这样!” 凌厉的剑风袭来,苏吟儿颤抖着挺i直纤细的腰杆,落着泪缓缓闭上绝望的眼睛。 ——“皇上!” 严公公领着十来个小太监急匆匆闯进来,拦住老皇帝高举的宝剑。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玉华宫的潇淑妃生了。生了个皇子!” 老皇帝膝下无子,仅有的几个公主也是体弱多病。这些年,他想尽了法子,奈何子嗣缘薄,江山社稷一直后继无人。 老皇帝顿住了,半晌才问:“皇子?” 严公公:“是的呢,千真万确呢!” 老皇帝忽地笑了,也不管面前的苏吟儿该不该杀、该不该罚,一把扔掉宝剑,兴冲冲地往外赶。 “走,去瞧瞧朕的宝贝儿子!回头再收拾这女人!” “得嘞——” 严公公堆着笑,挥了挥手,十几个小太监立即拥上前,伺候着老皇帝而去。 偌大的寝宫里,就剩下苏吟儿一个人。 苏吟儿跌坐在绒花地毯上,直到寝宫的大门被牢牢锁上、直到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意识到自个终于逃过一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歇了一会儿后,苏吟儿哆哆嗦嗦爬起来,扑到紧锁的铜门前,费劲力气拍打铜门,声嘶力竭地哭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