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少深吸一口气,想说自个委屈,又不知该从何解释,听得陆满庭冷冷道,“赔个小些的,巴掌大的,美玉做成的。恰好,配成一对。” 金少愁得快哭了,恨不能扇自个一巴掌。 定是他送给小婶婶玉兔一事被发现了。 嗨,他也是多事,管那爱哭的萝卜头干什么! 金少“呵呵”笑了两声:“沈叔放心,就算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小婶婶!” 风离抱着一把蓝色的宝剑,脸色比陆满庭还要阴沉:“你不敢。” 若是金少敢有非分之心,风离第一个不饶他。 剁手还是跺脚,总得选一样。 金少更委屈了。 苍天在上,他对小婶婶没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只是觉得她哭起来的样子惹人怜,想要哄她高兴罢了。 金少有理说不清,举着两指正要发毒誓,被陆满庭拦下。 陆满庭幽幽瞧了他一眼:“说正事。” 金少适才觉得后背上的那根寒刺不见了。 金少:“沈家案子有进展了。” 数月前,沈知县管辖的青州县,有老百姓发现了一座金矿,这在当地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朝廷没有收到奏折,是以并不清楚此事。 金少:“金矿发现后没多久,沈家就出事儿了。” 沈知县以贪污罪被流放,后来在流放的途中惨死。 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挨得极近,未免也太巧合。 陆满庭放下狼毫笔,转身问金少:“可有去金矿之地查看过?” 金少:“有!” 金矿位于青州西南部的群山间,地势险要。进山的路已经封了,不许当地老百姓进出。 奇怪的是,当时发现金矿的几位樵夫,全部莫名其妙地死完了。 金少几经周折,才从搬去临县的樵夫的家人口中打听到。 陆满庭眸色深深,整个案件的始末有了大致的方向。 陆满庭:“留意那几人最近的动向。” 金少:“是!” 金少领了命令出去,风离却一直没走,反锁上了书房的木栓。 陆满庭眉眼一挑:“有事?” 风离抱拳:“安国君,小姐一直养在深闺,性子单纯,恐怕......” 陆满庭瞪了风离一眼,风离闭嘴,不说话了。 风离跟了陆满庭多年。他的命,是陆满庭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他从不质疑主子的任何决定,但凡主子吩咐的,他拼了命也会办妥。 这回不同。 小姐对主子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容不得半分差池。 更何况,小姐性子软糯,但也倔强...... 风离的思量,陆满庭不是没考虑过。 他负手站在窗前,幽邃的眸望向湛蓝色的天空。 安国君府一派喜庆,都在为他和吟儿的大婚做准备。 绘着白莲的灯盏换成了红色,屋檐下的红色灯笼随风轻舞,廊下挂着的红色绸带荡漾着好看的弧度。 他缓缓垂下长睫,视线落在桌案上的半幅腊梅花上,潦草至极、毫无风骨。 都说画如心境,心境不佳,难以成画。 一抹狠戾划过他清朗的眸底。 饿狼不仅对旁人狠辣,对自个更是绝不手软。 哪怕是痛呢? 拿着尖刀亲手剜了自个的心口,方才有破茧成蝶的机会。 他徐徐开口,暗沉的声线有藏不住的残忍。 “唯有将她推入深渊,她才会记得,谁是拯救她的人,谁是她该惦记的人。” * 苏吟儿的大婚定在腊月二十三,在安国君府举行。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绚烂的烟花从前一天的子时一直燃放到天明。 卯时刚过,天色黑漆漆的,一轮弯月斜挂在枝头。 银辉浅浅、月华不浓,刺骨寒风裹着腊梅花香吹进浅月阁的厢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