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眉,抹平笑意,撇开话题,指了指棋盘:“如果是你要怎么走?” 后脊沁出层冷汗,闷湿衬衫,月季狠狠掐了下食指,咽下慌张。 “……车二进六吧。” 这招挥车过河,四平八稳,以不变应万变。 朴世京食指抚过下唇,缄默半刻,沉声道:“稳中求进,月季你很擅长下棋。” 下意识舔舔唇肉,尚能品出清甜果味,继而偷摸漏了条眼缝窥探他,见没什么异样,不由暗叹段北封惹得她过于疑神疑鬼。 平白觉得不大自在,月季清了清嗓子:“都是和外公学的。” “那我走这一步呢?”他移动黑棋,炮五平四。 月季长睫扑簌,被断了后路,对面来势汹汹。她吁了口气,咧嘴笑:“我输了。” “这就认输了?”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走到最后才能看清输赢。” 朴世京垂眸不语,半点辨不清他心思,指头沿着杯壁有节奏地敲击。 月季眼珠子一转,凑近揽住他后颈:“世京哥哥,我新学了道甜品,过两天给你尝尝。” “好,怎么这么乖,有事求我?”抻手作势要捏她鼻尖。 月季朝后躲了躲,皱起鼻梁:“没有,就是愁闷辛西娅的事……” “上次文媛不是对你的珠宝很感兴趣?” 月季佯作苦恼:“可…她毕竟是文家人。” 看穿她心中所想,朴世京浅浅勾唇:“生意归生意,更何况是文媛,你不用顾虑这个。” “你是说…文会长和文家不是一路的?”她略感惊讶。 本来只是借此机会试探朴世京的态度,却不想他话中颇有深意。 他摇头:“文媛和文子轩不一样,她时任国会参事,是个合格的政客,利弊权衡自然进退有度,和党派无关,不会拿你开玩笑。” 月季翘起嘴角,贴过去蹭他耳廓:“懂了,你不介意就好。” 家宴开始前,厨房忙手忙脚碎了两个盘子,金悦窝火,指着佣人骂了几句。月季心道怪哉,她这几日情绪好像都不大稳定,扭头瞥见沉均晗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笑靥,顿时了然。 原来是指桑骂槐。 她随手挑起只苹果就往外去,屋檐上淅淅沥沥挂着雨帘。不一会儿,背后传来脚步。 沉均晗扫了眼一旁清洁的女佣:“你进去帮忙吧。” “好的。”女佣顺从离开。 “有事和你说。”沉均晗走上前徐徐摸出根烟,夹在指间,不着急点燃。 “说。”月季头也不回,啃了口手中苹果,等他下文。 掏出打火机迎风点了几次都没成功,沉均晗索性甩了甩手腕,叼着烟斜觑着她:“朴世京派人查你。” 月季腮帮子鼓了鼓,来不及咀嚼残余的果渣,猛地吐出来:“咳咳…你说什么?” 沉均晗似笑非笑拍了拍她后背,压低声线:“别紧张,你的身份我早就做过手脚,摩纳哥那边也一直有人接应,暂时查不到什么。” 回想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