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茜玲分配的活儿要好些,起码不用到地里头割稻子。那稻子是纯手工割的,没有半点机器在里头工作。那工具也是手工镰刀,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旧的居多,需要多磨磨才能割的快,而不熟练的割稻子基本都要伤一伤。 顾一辉刚开始就被割到了手,在手指背上豁了个口子,还好不大,只是出了点血,晚上回去的时候张思乐看着心疼,给吹了吹,还给做了他爱吃的,现在张思乐的厨艺可厉害了,做出来的食物就是要香些。 邹茜玲他们吃了一波狗粮,把空间让给他们,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她一开始是在稻田里帮忙打稻子,把村民收割好的带穗的稻苗抓起来,到那木头做的打谷机去把稻穗打下来。那打谷机十分的简陋,邹茜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工具,完全是一个大腿高度的浴缸似的大开口木头盆子,一面开口要低用来抽稻穗,另一面开口要高些,用个草帘子插上去竖起来,避免稻谷在打的时候稻子飞走了。 这很考验臂力,而恰好邹茜玲没有这臂力,人家一把子禾苗抽下去稻穗掉的七七八八,她倒好,用力抽下去,那稻穗基本还是连在禾苗上的,平添了许多笑话。 后来还是换了个活,去稻谷场帮忙晒打好的稻谷,晒稻子的场地压得严严实实,是请村里有经验的老汉来压地的,他这活计干的很好,地面被压得平整又光滑。 邹茜玲就帮忙把别人扛来的稻子倒在平地上,然后用原始又简陋的工具把稻子耙开,耙散了,让它们晒得均匀些。 这种活比打谷子要轻松,可是依旧挺累的,站在太阳底下,要不是头顶着塞了毛巾的草帽,那真是脑袋都得被晒晕,不容易出汗的人也出了满头大汗。 邹茜玲简直不想照镜子看见现在这样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弄成这副样子,放在从前有人跟她说有天她会打扮得跟个村姑一样并且大太阳底下干农活她打死都不信,哪怕是被家里扫地出门,她都有办法养活自己,哪会那么落魄,而且都是机器时代了,哪有人会干那活。 现在好了,直接穿到了五十年代,还是手工时代,前些日子觉得下地慢慢能熬得住了,今天这一天,她都想趁着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来的时候顺表掉两滴泪,真是踏马太累人了。 这耙稻子的活干的时候晒大太阳,干完了回去发现手都要抬不起来了,酸的厉害。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让梁晓雪给她敷自制的草药面膜,浑身都要,还要给她按按手臂,酸死了,怕是明天要端不住饭碗了。 “那要不明天我跟你换换活干?”纪燕珊见状说道,看邹茜玲那样她也觉得不忍心,从前家务活都要请保姆请钟点工干的娇小姐,现在干活干得直喊酸,累,那真是难为她了。 “你够黑了,再去太阳底下晒一晒,就真成非洲黑人了。” 纪燕珊:…… “你才黑!等你变成黑妹去!” “哈哈。”邹茜玲想大笑,可笑出来的声音都小了,有气无力的,看来确实是累得够呛。 “还是我代你去吧。”安慰完男朋友的张思乐这时从外头走进来,“你在卫生站的活轻松,是个人就能干,容易被人说道,撸下来就吃亏了。我这会计的没事,反正村里会计的活就数我们五个最厉害,一般人弄不下来。” “你行吗?”邹茜玲表示怀疑,“还是看看明天情况吧,要是明天手真酸的动不了,你就替我一下。我们轮换着来。” “成。那就这样。” 敲定完这些又等梁晓雪帮她做好全身护肤和按摩,又去泡了个澡,这才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酸痛,应该是昨天梁晓雪的按摩有了效果,不过手臂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就让张思乐去替换了。 感受了邹茜玲工作后的张思乐只能对邹茜玲表示佩服,对顾一辉表示心疼,晒个稻子就这么累了,那一整天在太阳底下弯腰割稻子得多累啊,虽然顾一辉也是个男的,可他从前也是没干过这样的农活,在山里那一年他们种种菜挖挖野菜摘摘果子搞搞野猪都没这么累啊。 梁晓雪今天加大了护肤药物的分量,给他们几个都用了一下,免得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