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若若满头问号,一脸无辜地看着凶狠的豆包,抬眼又对上了乔苏祺沉沉的目光,她身体一僵,又挣扎了半分钟,才垂头丧气地开口:“你真的猜错了,我不是第三个研究员。第三个研究员也感染了新型丝状病毒,但她的运气比第一个研究员稍微好一点。” 她不是等到病毒爆发才被发现的。第一个研究员身死后,研究所为其他两位研究员提供了免费血检,检测结果显示另一个研究员没有感染,可她感染了。 她的体内已经潜伏了新型丝状病毒的幼年期,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病毒去世。可怕的是,没人知道那个“随时”是什么时候。 那段时间,研究员的心理遭受了重创,难以接受自己要数着日子生活。幸好后来长安基地携带者治疗药物出现,她没有丝毫犹豫,携家带口地加入长安基地了。 崔若若后来还和她联系过,发现她过得很好,体内的病毒也被药物治愈清除了。 乔苏祺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呢?”她对别的研究员的经历没有兴趣,只想知道崔若若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崔若若的手指搓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开口:“我确实喝下了雨水。” “崔若若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乔苏祺的音量不大,声音中隐含的怒气却叫人不寒而栗,恍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比直接炸毛发火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崔若若连忙安抚:“你先听我说完,我有多惜命你还不知道吗?” 乔苏祺用力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说,我听着。”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不像是在给人解释的机会,反而像是让人准备临终遗言。 “一开始,确实只有三个研究员主动喝下了雨水,但当全球大面积爆发新型丝状病毒时,研究所也没有幸免,一小半的研究员都先后死于病毒感染和爆发。” 乔苏祺一怔,眉心蹙了蹙,“这不对劲。” 崔若若“嗯”了一声,“我当时也丈二摸不着头脑,后来才发现,高温结束的那半个月时间里,所有研究员饮用的自来水都是经过过滤处理的暴雨雨水。” “相关的负责人解释说,长达三个月的高温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水资源很紧张,只能出此下策。他们并不知道暴雨的猫腻,以为过滤处理了就没事儿,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乔苏祺嗤笑一声,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一次意外。 暴雨之前,京郊还降临了一场诡异的小雨,甚至于他们研究所已经针对小雨的成分展开了三四天的研究,加上暴雨也奇奇怪怪,再傻的人也该知道雨水最好不要入口。那个负责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虎,也不是傻,更大的可能是别有用心。 “负责人最后被警方带走调查了,可现在也没出个一二三来。”崔若若的表情很淡定,丝毫没有被人算计的恐慌感。 她心里很清楚,对方想要算计的是整个研究室,或者说是研究所背后的经国政府,她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我们全体做了一次血检,检测出新型丝状病毒的研究员占到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这些人据我所知,有些人选择背弃经国国籍,加入了……”话还没说完,乔苏祺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瞄了一眼帐篷,给她一个眼神。 崔若若把注意力集中到帐篷之外,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过了一会儿,慢慢走远了。 她等到彻底没了动静才继续说:“还有一部分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离开,最后病毒爆发,去世了。至于检测结果显示体内没有病毒的我们,则成了新的被研究对象。” 新型丝状病毒和其他病毒不一样,这是自然造成的天灾。只要是喝下雨水,沾惹了叮煵的人,都会感染上病毒,没有幸免的可能。但现在崔若若等人不仅没有感染病毒,反而还活得好好的。 这俨然是一个相当值得研究的方向,说不定顺着这个方向下去,能够制造出治愈病毒的解药,破除长安基地的市场垄断。 “有了方向之后,我们接下来的研究都顺利了不少。后来,陈怀恒为了证明他的药物可以治疗病毒伤害,把解药给了全球医生协会一份,我们从谢辉那里得到了药物的详细成分,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材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