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般的肌肤,她没有闲钱去做保养或者spa,皮肤上因久坐有一些色素沉积,后/-背有痘印,腿不够修长笔直。总而言之,是非常平凡的一副躯壳。 可这一刻,她展示自己的身-/体时很舒展,并不羞赧,有一刻甚至能与rose共情。 自信被爱,便觉得自己很美。 “好看么?”她问。 “好看,左手臂再往上一些,脚尖不用绷着。” 他画钢笔速写很快,人像也一度是他强项。 待他搁笔,梁倾走过去看 —— 身体和头发的线条都简洁,唯独眼睛和唇,很出彩,是爱人执笔才能画出的神韵。 “我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吗?” 周岭泉不回答,将她抱上面前的檀香木桌,她瑟缩着,像新生的动物。 吻自锁骨落下,她困在木的沉冷与他的热烈之间,理智还在,来得及聊天,她调侃:“诶,我问你,那天在陆析家,翻到一本你的画册。我看到你在捷克的时候给一个女人也画过画。” 周岭泉吻她侧脸,呼吸沉重,笑笑说:“这算不算吃醋。” 梁倾将他撑开一些,装作负气。 “陆析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十八岁时一门心思想成为伟大的建筑师... ” 他并不罢休,手自她的脖颈儿一路往下,语气却顶顶正经。 “那时我父亲却坚持让我选修金融,我与他有些争执,那个冬天没有回港城,去了东欧散心... 那天捷克暴雪。是她好心收留了我,分给我一些黑面包和咖啡。她带着一个小女孩,生活窘困,住在一个阁楼上。为了感谢她,我为她画了几幅画。” “她很美。” 梁倾还残存一些理智,爱怜地抚摸他耳后的肌肤。 寥寥三个字,周岭泉便明白,她是爱他的,也是懂得他的。 “她很善良... 但是,现在不适合谈她,谈谈我们。” 他的手往下去,仿佛那里才是通往她柔软的灵魂的门。 说要谈谈的人不再说话,低头。 他犹为擅长制造一种吊诡的快乐。专属于她的。 梁倾闭着眼,轻吟出声。 檀香木的味道,醇厚绵长,末尾却辛辣无比。这点气味占据她的感官,是她与现实唯一的连接点,而有一刻这种连接也断开,她的身体仿佛在经历一场暴雨,绵绵无尽。 “周岭泉。”一种求援似的口吻。 “我在。” 而他坚定地欺身而上,用行动给予回应。 - 翌日周六,周岭泉先醒,梁倾在他身边睡得还沉。 她睡觉的时候爱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很依赖的姿态。这是他少数觉得被依赖的时刻。 他想起彼时社交媒体上上常有猫系犬系的标签,梁倾绝对是所谓猫系女友,大部分时候不需要人照顾,偶尔心情好了,蹭蹭人表达亲近,然后又走开去。 周岭泉侧身将她自背后揽进怀里,浅浅吻她颈后突出的骨节。 梁倾平时睡眠浅,早该被叫醒,但由于昨晚情热太过,今天辗转醒不过来,昏昏沉沉。 她糯糯地应一声,含糊道:“我困。” 周岭泉苦笑一声,赶忙拉开距离,在进一步失控前起床。 今天上午他们与那位心理医生有约。 周岭泉将早餐备好,回房间见梁倾还在睡,欺身上去哄她,捏捏她的耳垂,说:“先起来,吃口饭,车上继续睡。” 说着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又给她套上睡衣,哄她去洗漱。 梁倾清醒了些,迷朦着眼睛,坐在床上,评价:“周岭泉,你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