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几杯下肚,更热闹起来。 周岭泉兴致不如刚才好,坐下来继续喝酒,陆析带了瓶尊尼获加来,两人对酌闲聊。 梁倾坐在他身边与何楚悦合唱了几首歌,打打闹闹总算话筒转手,何楚悦与姚南佳开始合唱s.h.e的老歌。 “刚刚那是你妈妈这边的亲戚吗?” “是。严格来说是我弟弟,我妈再婚后生的。” “哦。长得不像。” “不像么?” “嗯,你帅很多。”梁倾侧身极其认真而严肃,甚至学他平时对她,捧着他下巴作上下端详状。 周岭泉笑起来,又来抓她的手。 她觉得自己醉了,不着边际地狂想,想应当将他囚禁起来,这张脸,只能被她日日夜夜端详。像个暴君。 她抓过他的威士忌杯子,喝一大口,吐槽说:“天,好辣。” “不是叫你别乱混着喝酒。”他接过去。 “那你醉了吗?”梁倾凑到他耳边,说话像吹气。周岭泉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捏紧了杯身,恨不能现在就带她离场。 “充其量微醺。” “好,你别喝醉。” “为什么。” “晚上还有别的节目。” “什么节目?” “你猜。” 梁倾在他耳边笑了笑。 周岭泉确定了她是故意的。 - 何楚悦喝醉了闹着要续下一摊,姚南佳从梁倾手里接过她说,“我保准给她安安全全送到家。你别管了。快走快走。” 姚南佳是过来人,知道热恋期异地多么困难。 她朝梁倾挤眼睛。好像也在说,良宵苦短,及时行乐。 找了代驾,梁倾酒意也有些上头,上了车靠在周岭泉肩膀上假寐。 有一刻她嘟囔着觉得闷,周岭泉叩开一线窗,风吹进来,早春夜的朦胧气息解禁了冬,人心里有种松弛的痒意。 她迷糊着想,周岭泉说自己微醺大概是骗她的。 等她再醒来,车已经快到小区,周岭泉未睡,见她醒了,说:“是谁说要我别喝醉的?自己睡的这么好。” “再眯一会儿。” “马上到了,我抱你上去睡?”他调侃。 梁倾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前头还坐着不认识的代驾师傅,推推他,坐起来醒神,掏出手机问姚南佳有没有安全到家。 代驾走后,两人共乘电梯,心猿意马不敢对看,出了电梯门,周岭泉欺身上来。电话却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放了梁倾去开门,兀自接电话。 梁倾给他留了门,先进去开灯,将暖气调高,身后周岭泉也进了门,在听对面的人说话,偶尔沉声答几句。方才离得近,梁倾听到了,对面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普通话。因为今天与蒋岭章的偶遇,她猜想是他的母亲。 她先进卧室洗漱,去一堆衣物里将何楚悦给她准备的那套内衣掏了出来,在床头看到一个蓝丝绒黑丝带的盒子。 她猜,是周岭泉给她的生日礼物。 电话那头是蒋思雪。 蒋岭章向来是个耳报神似的角色,接到这通电话他也不意外。 他的少年时代蒋思雪忙于自己的小家庭,甚少给他关注,其实她再嫁后住的地方离老宅不过一条街,但她也只是来探望父母时过问一下他的学业生活,仅此而已。他理解她的逃避,哪怕少年之心有过怨怼,但稍稍懂事后也都释怀。 可是一旦接受自己并不被爱,也就对浮于表面的爱的表达有些厌倦。 “今晚岭章在外头聚会,说遇见你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北城,也不跟家里说。” “只是过个周末,周一就要回去。” “也不跟家里来个电话。你外公身体最近不太好,请了医生在家里陪着。” 周岭泉皱了皱眉,踱步至窗边说:“医生什么说法。” “不是什么器质性的病,只是人老了,难免三病两痛。” “那好。听说岭章爱人和岭章最近搬回去照顾了。” “是... 这次有空你也回家来看一趟。” “下次吧。” “岭章说今天见你是和另一个姑娘一起... 下次带回家做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