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钱。 方建比她成熟,相貌不差,又有后天习得的一些风度在身上,且工作能力强,靠着自己的积蓄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 起先她觉得方建只是友善热情。方建已有未婚妻,她不敢做任何猜想。 可后来,方建便会经常私下与她联系,有时候只是一起吃个饭,有时候给她买些她喜欢的的小礼物。 更多时候他总是深夜给她打电话,向她抱怨自己与未婚妻并不如表面上幸福,对方家境好,对方父母总是对他的家世背景不满意,为了筹备婚礼压力也很大,他活得很累。 于是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张佩宜与他惺惺相惜,暗生情愫。 “... 有一次,他和什么人一起喝酒,喝得很醉,跟我打电话,一直在哭,我去接他,他说他不要回家,我就把他送去酒店... 他要我陪他喝酒,然后他亲我,抱我,说他很早就喜欢我 ... 然后... 我没有拒绝... ” “我真的错了,错的太离谱了。那天之后,他又说他很喜欢我,可是他没办法跟我在一起。他求我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别人知道了,他就完了。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张佩宜并没有哭,她只是停了下来,仿佛在忍受一种漫长无声的折磨。 梁倾一时怔在原地,她愤愤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她怎么能在这时问张佩宜“他真的醉了吗?”这样的问题。这太残忍了。 “然后呢?” “我答应了。”张佩宜讽笑,“最蠢的就是,我那时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理解他。” “那之后,我们再没有发生那天晚上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那样的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我已经充满了罪恶感,但我也下不了决心从此与他断了联系。我们就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了几个月,他还是会经常半夜给我发微信打电话... ” “那... 那天我见到你们的时候...” “那天你撞见我,是因为他说这个姓吴的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家里公司要上市了,方建想哄他开心,就叫了我一起去玩... ” “往常他也叫过我和他的那帮朋友一起出去玩,他说那些人都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他得维持着和他们的关系,他说他带个女人过去比较有面子... 可是那次,到了那边之后他便要我陪吴总喝酒。那个吴家涵把我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方建坐在那儿和几个公主唱歌喝酒,什么都没有说... ”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之后,他喝得醉醺醺的,又打电话过来,他说吴总那天路过前台就看见过我,说我身材不错,他问我要不要跟吴总好。他说吴总家里有钱,能看上我也是我的运气。” “... 我也不傻,梁倾姐,那天其实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个人。” 梁倾无言以对。她想起几月前,方建急于为她与吴家涵牵线。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情会最终牵扯张佩宜。 这些人深谙如何吸引张佩宜这样社会经验缺乏,并无家中庇护,经济上亦处于弱势的女性—— 她们缺乏主见,在大城市立足不易,渴望一个保护者爱护者的出现,却又对这之后的代价缺乏认知—— 给予物质,创造被爱和被理解的幻觉—— 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你... 怎么什么都没说。” “梁倾姐,我也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本事,说出来了能怎么样?说不定大概率连工作都丢了。何况他是有家庭的人,我也有很大的错... 我原本是想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就当遇人不淑。那之后我也刻意疏远他。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再接。” “然后呢,他有在对你做什么么。” “他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疏远他。刚开始他给我发很多微信,说很多好话,有时候说还是喜欢我,有时候又说他从此之后会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后来看我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他可能怕我把这些事情捅出去,就开始短信威胁我。他说是我勾引他。说就算我说出去了别人也只会信他。说他一句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