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磕了多少个,额头肿成大包,还隐隐有了血迹,便让她别磕了。 “你知道错了吗?”景岳哑着嗓子问她。 肖琴哭道:“我知道错了,是我刻薄不讲理,是我为女不孝,为妻不贤,为母不柔。我知道错了。” 景岳长长叹一口气,眼泪又流下来:“我也错了,我也大错特错啊,要不是我软弱无能,被你和你两个哥哥吓住,我的老娘何至于到这田地啊,她何至于没依没靠了要拉着景山同归于尽啊!” 景岳以前其实偷偷塞过钱给老太太,但是每次一塞被发现,就会被肖琴叫来两个哥哥打骂,慢慢地景岳竟再也不敢反抗了,变得越来越懦弱没用。 肖琴:“我们都错了,我们以后改正好不好,我们一起改正,我们好好做人,好好教育景宇。景岳啊,我们不离婚了,不离婚了,离婚可怜的是咱们的孩子啊。” 、 景家三口从山上下来,都已经平静了,肖琴只是下意识仍想哭,哑着嗓子对等着的肖二媳妇道:“我们把老房子卖了,把办丧事的钱给你,我妈治病花了多少钱,我除了那两万多,还要出多少钱,也都一起算给你,亲兄妹也明算账,都明算账。” 肖大肖二在知道她虽然被偷了钱,但其实还有些钱的时候,就和她说过,老娘是大家的老娘,亲兄妹也要明算账,别想着坐享其成。 肖琴那时候不肯拿钱,就说了别治了的话。他们把丧事办得看起来声势浩大,实际上就是骗挽金的。反正老娘死了,花了那么多钱治病,总要拿点本回来,这是肖琴两个兄弟的想法。但肖琴的想法却是,要能捞点钱就更好了。 不怪乎肖二媳妇往死里打肖琴的时候,两个哥哥毫无反应。 现在肖琴也算是被打明白,磕头也磕明白了。 肖二媳妇唏嘘不已:“想通了就行。” 肖琴顿了顿,小心看一眼肖二媳妇:“那我能,拿了钱,能不能分那个挽金了……”不拿那个挽金,她家就真的一点现钱都没了。 肖二媳妇:“等你拿了钱出来了,那当然可以了,毕竟治病的钱和丧事的钱你都出了。” 肖琴肿着脸,去找李成功老婆。 李成功老婆早出门去网店上班了,好在李成功还没出门,听说是打听景鲤家具体在哪,就说了网店的地址。 见她形象狼狈,又笑呵呵说了一句:“弟妹,你也有今天?” 肖琴低下头,竟显得羞惭无比。 李成功哟了一声:“去吧,好好说,好好道歉,说不定景鲤能买你那老房子。” 肖琴和景岳到的时候,景鲤、李老板还有刘娟正在和设计师看商铺。 设计师需要实地了解商铺结构,了解景鲤的想法,以便设计出景鲤想要的效果。 肖琴眼尖,一眼看到了景鲤,可真见了人,她却胆怯了。 夫妻俩竟都不敢开口喊景鲤。 还是刘娟,示意外面有人。 景鲤扭头看到了,眉头一皱,走了出去。 肖琴和景岳都一脸讪讪把景鲤望着,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景鲤皱眉:“你们有事吗?” 她这段时间总是冷着脸,气势又比以前强,肖琴这一刻莫名想到江景行那天和她说的话,竟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哭嚎道:“婶婶错了,景鲤,婶婶错了,你原谅婶婶吧,以前是婶婶不对,欺负你,欺负你妈,不肯尽孝,还不让景岳尽孝,还敢在老太太碗里下药抢房子,还让人传你的坏话,让别人误会你是扫把星,让别人以为老爷子是你害死的,还找我哥找你们家麻烦……”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景鲤却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你赶紧起来,故意想让人看到说我欺负你?” “不是,不是,”肖琴慌忙否认,“婶婶是真的知道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