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关系要好的同学,与他拉开距离,就连老师都对他带有有色眼光。 江言清在学校成为异类。 那天徐庭旭帮了他后,徐庭旭真带他去了茶餐厅喝茶,对方没有过问家里的事,给了他安静的地方默默想事。 走之前,徐庭旭问了他联系方式。 一周后,徐庭旭再次来到学校,说是学校开了家火锅店很有名,要江言清请他去吃。 江言清自然同意。 两个人吃饭,徐庭旭在餐桌上侃侃而谈,把江言清逗笑。 “这样才对,你笑起来好看。”徐庭旭撑着手,目光柔柔注视着他。 江言清情不自禁再次心动了,在他人生最艰难,最难捱的时光,徐庭旭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破门而入他的心房。 直到现在,江言清仍旧觉得那段时光温暖,是他记忆中为数不多的,能够记一辈子的瞬间。 即便现在,他和徐庭旭分了手,在这寒冷的小诊所,江言清一个人孤独的挂着水,想起那段时光,依旧觉得甜。 但下一刻,给了他温暖时光的人,满身燥戾的推开诊所的门,不顾他还在挂水的手,拉扯着他,质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言清处在回忆中仰着的笑脸顷刻抹平,他愣了下,察觉手的刺痛,发现针头歪了回血了。 诊所的医生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推开徐庭旭,把江言清重新扶回位置中,“喂!你没看见他正在打吊针?请你松开你的手。” 徐庭旭扫视了他一眼,见医生胸前挂了个牌子写着“濯经杨”,一手摸着手机又要喊他舅舅来,“这是什么破诊所,你要身体不舒服,我们去大医院,谁知道他给你打得什么药水。”蛮横无理。 濯医生也不客气,他也按着手机,“先生请您自重,要是再敢对我的病人怎样,别怪我报警了。” 两人针锋相对,江言清受不住诊所的门大敞着吹来阵阵寒风,猛烈地咳嗽。 他拉着濯医生的手臂,没什么力气地道:“濯医生,我好多了,你帮我把吊瓶停了吧。” 濯医生闻言,蹲下身子用手背贴着江言清的额头,担忧地道:“你好像还在发烧,最好去大医院看一下。” 江言清笑笑,“好。” 徐庭旭一直冷眼旁观,他瞧着江言清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再去领药,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如果有任何事情给我打电话。”濯医生意有所指地道,“还有这个,我刚还想给你送热水袋,闹事的就来了。” “好的,谢谢你。”江言清接过濯医生递过来的热水袋,热水袋稍烫,摸在手里很暖和。 推开诊所大门,寒气直往江言清的身上扑,他微微打颤,裹紧身上单薄的大衣走进正在抽烟的徐庭旭。 徐庭旭所在的地方落了两三个烟头,显然等急了,他见到江言清熄灭了烟头,抱着手臂侧目看他,“所以你离开公寓,不回去,一言不合就来到这破地方打针?” 江言清望着徐庭旭,和记忆中会帮他解围的人重叠。 他知道的徐庭旭是个温柔的人,会在他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会解开昂贵的衬衫举过头顶送他去坐车,会陪他在并不高档的火锅店吃饭。 这一切都是徐庭旭做过的事,同样今天发作着他的坏脾气不顾正在打点滴的自己,去为难医生也是他。 江言清不太明白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徐庭旭,他喜欢的又是哪一个。 也许在学校里待他温柔的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