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宁安王府的事,想借着这次机会……” 宁明欢皱着眉想了想,没有附和陶夫人:“那他不更应该待在宁安王府吗,为什么要去找长公主,还在府内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压宁思凡,他怎么敢的!” 虽然他也不喜欢宁思凡那个伪君子,但现在那个冒牌货可是顶着他宁明欢的身份,怎么敢那么直接地给王府嫡子使绊子! “怎么不敢,一个不干不净的庶子罢了,还不知道是那个贱人和谁生下来的。”陶夫人嫌恶地皱了皱眉,“你不用担心,就算那个假货捅破了天,他也得回到宁安王府,而且活不了多长时间,不会碍着你的路。至于你今天被跟踪的事,我会让你的父亲去查,你最近就安心待在我这里,不要再出门了。” “……” 屋内的交谈渐渐转移到了别处,内容从宁明欢近些日子的读书进度说到了薛家要举办的游园灯会,沈惟舟神色平静地听了一阵子,然后隔着窗纸向屋里扫了一眼,转身离去。 就在沈惟舟走后没一会儿,隔着窗纸传来的谈话声戛然而止,片刻寂静之后,宁明欢有些颤抖地声音响起:“可以了吗?” 屋内,陶夫人坐在主位,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刀身映出她眼中的景象。 她旁边站着一个婢女,手中的刀很稳,平日谨小慎微的脸上如今是一片冷漠之色,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一袭灰色长衫,神色古板严肃,手中把玩着一支发簪,而发簪的尖锐一端正朝着披头散发的宁明欢,四个人在屋内分处三方,暂时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谐。 灰衣男人不说话,婢女也不放刀,陶夫人继续端着那盏凉透的茶,和宁明欢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小小一个宁安王府的世子之位,怎么能劳烦那位公子出手,还一查就查到了她最隐蔽的这所住处,把她最放心的婢女悄无声息地掉了包。 是那个冒牌货的身份有问题? 还是……宁安王府有什么那位公子需要的东西? 想到了自己曾经听过的那个传言,陶夫人捏紧了茶盏,姣好的面容煞白起来。 终于,窗外传来“咕咕”的两声响,灰衣男人起身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天空中盘旋的信鸽,很有礼貌地朝陶夫人欠身告退:“多有冒犯。” “夫人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像您刚刚吩咐的那样,宁二公子最近就不便再出门了,您的孩子是宁安王府里的那一个,而不是其他的,您觉得呢?” 陶夫人看着灰衣男人手上的发簪,半响,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明白。” 她知道,这个她和她儿子一直在筹谋念想的世子之位,恐怕是拿不到了。 —— 沈惟舟听墙角没用多长时间,比秦随预料中结束的要更早一点。 所以见美人从院子里出来之后看都不看秦随所在之处一眼,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秦随很自觉地跟了上去,手里还拿着装药材盒子的那个篮子。 “怎么样?” 见沈惟舟自顾自地往前走,没有丝毫要搭理人的意思,某位陛下十分殷勤地开了口:“事情还顺利吗?有什么发现吗?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沈惟舟言简意赅:“没有。” “那现在要去哪,直接回燕宫可能会吓到燕无双,要不……” 秦随刚想说要不在附近先找家客栈住下,就想起自己在邺昌好像也有私产,好几处宅院呢,沈惟舟可以轮着住,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美人干脆利落的回答。 “宁安王府。” 秦随:? 秦随一时没反应过来沈惟舟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话题就跳到宁安王府了,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才回过神来,沈惟舟回答的是他上一个问题。 “你要回宁安王府?”秦随的笑意淡了下来,和沈惟舟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建议。” 沈惟舟“嗯”了一声:“理由。” 秦随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言不语地看着沈惟舟继续往前走,沈惟舟也丝毫没有停下来问一句的意思,就那么继续走着,很快就要消失在秦随眼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