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也十分干脆:“好。” 轻轻把落在沈惟舟发梢上的落叶拿掉,秦随提着剑如鬼魅一般靠近了院子,几下就把围住院子的人吸引了大半。 沈惟舟看准时机,拍拍燕无双:“走。” 燕无双:“喔喔。” 弹幕上有几条幸灾乐祸的言论飘过,觉得以沈惟舟这个烂到一定程度的运气,肯定不会就这么顺利的混进去。 [多少也要碰上一队人马吧,毕竟是知名幸运e。] 果不其然,就在这句弹幕划过的下一秒,沈惟舟和燕无双就兜头撞上了三四个人。 这几个人显然也是奔着秦随去的,乍一看到沈惟舟之后愣了一愣,然后就要问沈惟舟身份。 沈惟舟掏出请柬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艷丽的脸上满是冷淡。 就在燕无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算糊弄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话:“……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大人的请柬是红底金字,这是黑字,不该在这里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里顿时悚然一惊。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反应了。 燕无双眼睁睁地看着她心目中走一步路咳三口血,一直是病恹恹的大美人平静地抬手。 几乎就在那人话落下的瞬间,沈惟舟修长有力的手握上了他的脖颈,然后毫不犹豫地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尸体还在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像是怎么都想不到明明如此弱质芊芊,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弱美人为何能下手如此果断狠辣。 但沈惟舟没必要和他解释这些。 有些嫌恶地放手,尸体砰然倒地。 沈惟舟不知何时从尸体身上抽出了那把刀,冷冷淡淡的眼神对上了剩下的几个人。 剩下的几人下意识一哆嗦,但是又实在觉得沈惟舟这副模样打不过他们,于是抱着沈惟舟刚刚只是因为侥幸钻了倒下那人疏忽空子的想法,他们一起上了。 沈惟舟迎风而立,微风吹起青年乌黑如瀑的长发和月白袍角,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下凡的谪仙。 谪仙慢慢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 不出片刻,沈惟舟扔下那把沾血的刀,对着身后愣愣的燕无双说了一声。 “走吧。” 燕无双又是愣呼呼地应声:“喔喔。” 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进了真正的拍卖会场,而他们的身后,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一刀毙命。 燕无双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沈惟舟,慢慢攥紧了手。 外面,起风了。 —— 真正的拍卖会果然比赝品拍卖会待遇要好一点,至少不是露天的,而是在房间里。 院子里没有人,甚至连侍卫和婢女也没有,力求要把保密性做到最高。 秘密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就不叫秘密了。 沈惟舟和燕无双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进了院子,然后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发现里面没人。 燕无双:? “怎么没人啊?”燕无双试探着问道沈惟舟,“我们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沈惟舟察觉出了燕无双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 “好。” 他不在乎燕无双对他的看法。 燕无双也尴尬地笑笑:“喔喔。” 很快两个人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发现不止是他们进去的那个房间,而是所有房间都一样,都没有人。 不止没人,连拍卖应该出现的东西也没有,所有房间都空空荡荡,把废弃已久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来,燕无双泄了气,第不知道多少次地问:“人呢?” “舟舟,”她忘了刚刚的不愉快,突然很是担心地想到了什么,问沈惟舟,“我们该不是又找错地方了吧?” 也不对啊,如果地方错了那院子外面为什么围着那么多人,闲的? 又一重障眼法? 燕无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觉得秦国官员都离谱过了头,一个个都像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心思算计也太多了些。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可恶的秦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