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萍在帘后看了一眼二哥,他的手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左手是保住了,人还躺着昏迷不醒。 刚探完二哥就在房门外撞到了阿姊。 “阿姊,有没有祛除外伤疤痕的膏药?” “有~小妹受伤了?阿姊那儿有生肌膏。” “阿姊给我便是了。” “好哇,一会儿去我房里拿。”沐之蘅凑近嗅了嗅。“你身上怎有股药味?” 我拿出藏在袖子里的药粉,将来由说了一遍。 长姐听完道:“小妹竟然服过芙蓉散,这药效持续时间久,难以消散,极易成瘾,那白大官人可没安好心。” 沐之蘅想:小妹为了二哥牺牲也忒大了。 芙蓉散的药性差点让她连上楼的力气都没了。 沐之蘅问她:“让阿姊看看,小妹那里伤了?” “唔……阿姊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不。”他手指无意勾过她的肩。 总不能说这药是给袁大人拿的吧? “小妹打的什么心思?”沐之蘅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 她确实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阿姊不给,小妹便在阿姊房内睡下,等阿姊想给了我在起来……” “噢?阿姊还没问你,何时将内功修至二层了。”沐之蘅推了推床上懒懒散散的人儿。 “阿姊,小妹还没沐浴呢,求阿姊把药给我。”她回过头委屈极了。 “就知道撒娇。”沐之蘅将生肌膏交给她,沐之萍立即从床上蹦下来,一溜烟跑出去了。 袁彦卿对揽月阁也算熟门熟路了,脱了靴泡在池子里浑身神清气爽,修了会儿头发和指甲,就听到她的脚步声。 “子佩,我给你拿了生肌膏。” “媳妇儿真有心,你还没洗澡吧?” “一会儿我自己打水洗。” 只听澡堂里传来袁彦卿痛苦的哼声。她慌忙推门走入,澡堂里热气腾腾看不清事物,移步池边,脚边忽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抓紧她的脚腕。 “你作甚?” “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袁彦卿半个身子没入池中,只露出宽宽的肩,背过身让她看疮口。 沐之萍凑近俯看,他背后的剑伤极细极深,还好袁彦卿的心房不在右胸,不然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她擦干袁彦卿肩上的水珠,给他换下纱布:“疼吗?” “不疼的。”袁彦卿转过头,她看着他眉弓上的疤更难受了。 袁彦卿看她神色担忧,喃喃道:“袁某今后就不照镜子了,‘照’四姑娘就好了。” 浅浅的瞳孔映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坐在澡堂边,袁彦卿站在池子里快有她坐下来这么高,身上有淡淡的皂荚味。 “别乱动。”沐之萍将生肌膏抹在他的脸上。 怎么可能不乱动?她一边抹药,那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膝,探到腰后。衣带散落,水汽绕过细腻的皮肤。 “你不洗,袁某便不让你上药。”袁彦卿高高的鼻梁在她胸口拱撞了一下。“用这儿擦。”鼻息扑打在雪峰上,脸颊贴在乳尖上蹭来蹭去。 沐之萍皱眉,这一蹭不就将生肌膏m.WEDAlian.COm